黑暗的室內充滿潮濕的味道,一灘汙濁的水在窗前,月光微微的照射進來,氣氛安靜得詭異。
男孩的麵前吊著一隻有些破舊的腕表,它在慢慢的晃動,好不容易清醒的他望著這腕表克製不住了自己的睡意,他努力的搖晃著腦瓜,這才清醒過來。
在角落裏望著那一灘發臭的水,雙手被絆困在柱子上,他拚命的掙紮著,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那繩子,絕望已經溢滿了胸口,他恐懼的顫抖著囁喏著薄唇。
一把槍突然抵在他的腦門上,他的冷汗自腦門一點一點的流到臉頰,可是這雙眸子裏飽含著太多的不甘,他側頭看向這個舉槍對著他的男人,冷哼了一聲,那冷汗已經從臉頰流淌到他的脖頸上,順著脖頸能隱約看到衣服下的一條長長的傷疤。
突然一聲槍聲響起,頓然槍聲不斷。
男人猛然一醒,背靠著沙發,冷汗涔涔的已經濕了他的腦門,已經過了那麼久,這一幕還是如詛咒一樣沒有一天不出現在夢裏。
他拿起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起身來到落地窗前,這個夜晚注定又是睡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睡意了。
在一片微弱的光芒下,一棟直達二十多層的擎空大廈裏帶著幾分的靜謐,像是被大雨洗練過一樣,充滿神秘和滄桑莊嚴,站在它的麵前,會被他的肅穆龐大所吸引。
在一條寬寬的長廊裏,蹬蹬蹬的高跟鞋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由遠及近,抱著文件的女孩忐忑的來到這總監的辦公室前,提起手來想敲敲門,門卻突然開了。
隨著微風迎麵而來一陣清晰的檀木香,女孩仰頭一看,正是她要找的男人,那清瘦的身子裹著合體的手工西裝,那麵容帶著一絲冷雋,嚴肅而淡漠的目光讓人更是緊張。
“許總監,這是您要的複印件。”女孩雙頰通紅,緊張得複印件都在微微抖動。
許嘉木拿過複印件時臉上才略微帶著笑意,女孩死死地低著頭不敢說話了,一時間忘記了不能浪費一分一秒,許嘉木看了一眼複印件,他挑眉冷然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做事,你才剛來更要勤快點。”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了聲對不起,就匆匆的走開,差點緊張得轉身之時撞到迎麵而來的總裁先生。
一個麵帶笑容,帶著幾分戲謔目光的男人走過來,左手搭在許嘉木肩上,“又來了新人,這下你有得忙了,晚上下班估計連酒吧都不去了。”
“去那種地方幹什麼,我又沒失戀。”許嘉木那危險的目光愣是讓邪魅的男人乖乖把手拿開,這話惹得邪魅男忍不住噴笑了一小會兒。
“難怪你一直沒老婆,就你這整天嚴肅的樣子,哪個女孩敢跟你在一起。”邪魅男叫任旭東,是這擎天集團的副總,而許嘉木憑借自己的能力升到現在的總監。
在任旭東眼中,許嘉木著實不易,因為他沒有非常厚實的背景,幾乎靠的完全是他自己,擎空是這南城最難進的大公司,多少人想擠進來都沒機會,如果不是他的推薦,估計過個幾年他也未必能進來做個總監。
許嘉木瞟個白眼給他,現在剛好到下班時間,他望著辦公桌上的手機不停的微微移動,頓然麵上那難看深沉的麵色變成了淡淡的笑,他拿起手機貼到耳邊,仔細一看能看到他耳垂邊被發絲微微遮擋著一條細細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