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起來了?”
張少龍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母親一直柔柔弱弱的,可是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跟人打起來呢?
尤其那人還是劉大炮。
他不是正在跟趙春花膩歪麼?
想到這裏,他疑惑道:“秀蘭嬸,你是不是搞錯了啊?我媽還在瓜地澆水呢。”
“沒錯,沒錯啊。”李秀蘭越說越著急,“那天殺的劉大炮,仗著地在上遊,把全村的灌溉用水都給攔下了,你媽氣不過,就跑去跟他理論了,我見勢頭不對,就跑來喊玲兒了,你快點過去吧,再晚就要吃虧了。”
聽到這裏,張少龍哪還敢遲疑啊,撒腿便往村後跑去,“秀蘭嬸,謝謝啊,回頭我再跟您道謝。”
與此同時,另一邊。
劉大炮的家門口,聞訊而來的村民,已經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群正中央,孫玉芬癱坐在地上,抱著劉大炮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炮兄弟,就當俺孫玉芬求求你,把水放了,給俺們留條活路吧。”
今年瓜地旱的嚴重,如果再澆不上水,恐怕就要絕產了。
“玉芬嫂,你……”
看著孫玉芬的模樣,不少村民都為之動容。
是啊,再澆不上水,今年的西瓜就要絕產了……
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沒人敢上前,沒人敢替孫玉芬說話。
他們怕啊!
害怕劉大炮,怕他在城裏當官的兄弟……在絕對淫威麵前,他們選擇了妥協,選擇了退讓。
一時間,人群一片安靜,靜的讓人感到心悸。
“去你娘的。”劉大炮一腳將孫玉芬踢開,“這水庫,是專門為老子放的水,管你們啥事?有本事,你們也讓水庫放個水試試?”
“我知道是你給水庫打的電話,我們謝謝你,可這水也不是給你們自己家用的啊?”孫玉芬據理力爭,沒有絲毫的妥協。
“哎呦,還給臉不要臉了是不?”劉大炮現在正著急呢,要知道,春花現在還在自己家中,這當口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能不著急和糟心麼?
於是他一個健步上前,狠狠地踢了孫玉芬一腳,怒吼道:“滾,老子讓你滾啊,現在離開,老子說不定還能給你們留點,要是再不走,這輩子就等著窮死吧。”
說完,他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人群一眼,“看什麼看?全部給我散了!”
人群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少龍,張少龍回來了。”
人們循聲望去,發現還真是張少龍回來了,於是人群自動分散開來,讓出了一條足足有兩米寬的道路。
張,張少龍?
不知為何,劉大炮聽到這個名字時,內心之中竟有了一絲害怕。
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任由張少龍走到了自己麵前,“怎麼,你也是讓我放水的?”
“放水?”
張少龍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我是來給你放血的。”
說完,他的拳頭猛然而至,轟得一聲,砸在了劉大炮的鼻梁上。
血,瞬間四散開來。
“媽呀!”
伴著一聲尖叫,人群炸開了。
“張少龍,你在幹什麼?”
“是啊,快住手。”
村民們紛紛出聲勸說,而母親孫玉芬則驚恐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行,兒子,你不能打他啊。”
“是啊,你不能動他,他哥可是公安局局長啊。”
不過張少龍對於這些,卻是充耳不聞,一拳撂倒劉大炮後,騎坐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砸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