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們回去!”安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眸中愧色更甚。
“安小姐,對不起,之前我真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一直昏沉沉的才會連油壺也拿不穩,害得小米兒摔倒!”傭人似是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勁地向安昕解釋,不想一個人再留在這裏。
安昕眉心蹙了起來,抱住這個被嚇得隻剩下求生本能的傭人:“是我對不起你,我們一起回去!”
走出樹林後,安昕才發現這樹林麵積還真心不小,不過好在每隔一段距離都有攝像頭,而且樹林外圍都設有高高的圍牆和電網,不然很容易被賊人借道穿入。
而她們前腳剛離開,在他們所有人的視線和攝像頭都看不見的地方,幽幽地出現一個人。
因為沒有料想到安昕居然會親自跑來把受她連累的傭人接回去,陰冷的臉上,湧起一抹失落。
回來的路上,安昕一直緊緊地握著傭人的手,很想用自己來溫暖這位受驚過度的傭人。
這位傭人三十幾歲,名叫甘惠。
回到別墅,安昕把甘惠送回她住的房間,讓她先休息幾天,家裏的活交給別的傭人去幹。
然後又跑到廚房親自給甘惠熱了牛奶,煮了牛肉麵,端過去。
甘惠很是感動,顫抖著雙手接過麵碗。
安昕卻很是抱歉的說道:“下午,真的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們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下就是一家人。”
“安小姐,你人……真好!”甘惠感動得淚流滿麵。
安昕愧疚的笑了笑:“你吃完麵,就好好睡一覺吧!今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當時隻是一時著急,忽略了你的感受。”
聞言,甘惠把麵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又一把握住了安昕的手,已經恢複血色的臉皺了皺:“安小姐,當時,真的很奇怪的,我真的不是一時手滑,而是在那之前,腦子特別的昏沉。你要相信我,我覺得特別不對勁!”
安昕點頭:“我相信你,你好好休息。”
其實安昕並沒有當真,她理解此時甘惠的心情,或許當時甘惠隻是一時身體不適,或其它的原因。
回到大客廳,林慕琛招手讓她過來休息一會兒。
剛剛見小女人一直忙來忙去的,還親自為那個女傭下廚煮麵。就連他都從來還沒有享受過她的廚藝,心裏生起一抹小小的不滿。
但見小女人一幅累了的樣子,並不打算再折磨她。
便摟過她的細腰,溫聲提醒道:“你這般心軟,小心吃大虧!”
“什麼心軟?”安昕並不覺得自己把甘惠解救回來是因為心軟:“她本就沒犯什麼錯,沒必要受那麼重的懲罰。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
“好,那以後家中再有人做錯事,都交由你來處罰,可好?”林慕琛叉起茶幾上的水果,體貼的喂到小女人的唇邊。
安昕依靠在他結實的懷裏,臉上揚起笑意:“你說的可當真?”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林慕琛性感的唇角勾了勾,低頭看著她吃水果的樣子,也真心可愛得緊!
沒想到,第二天,米慕爾竟然就跑來把小米兒給接走了。
雖然米慕爾表麵上沒有說什麼,還一個勁地感激安昕,但安昕心裏卻特別的不舒服,她總覺得米慕爾一定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受傷,所以才會不顧她自己的處境,也非要把小米兒接走。
小米兒一離開,安昕的心就如同空了,生活變得單調得不能再單調。
安昕又回到後勤部去上班,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回家,造人,她的心境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林慕琛自然看在眼裏,為了讓小女人再次變得有活力起來,他開始行動了。
婚期將近,婚事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安昕也變得忙了起來。
某大師親自為安昕量身定製的婚紗終於做好,安昕正在家裏試穿,卻突然看到娛樂新聞播出,米慕爾未婚生子得到媒體證實,就連小米兒也被拍到。
當她看到這條新聞時,整個人心情頓時變不好了!
不過更讓她吃驚的是,米慕爾將麵臨的大額違約金,媒體公布,粗算大概有七千萬。
這麼大一筆錢,米慕爾不過剛紅沒多久,能有這麼多的積蓄來賠償嗎?
林慕琛下班的時候,心情很不錯,因為他知道為小女人定製的婚紗終於到了,他很想一睹小女人穿婚紗時的樣子。
來到臥室,卻見鑲滿寶石的白色婚紗被她扔在床上,而她人,卻根本不在房裏。
叫來喬管家,一問,才知道小女人又跑去找米慕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