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安昕的心口猛地一緊,眉心緊蹙。
米慕爾漫不經心地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唇畔溢出笑意:“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
“你知道就快說!”安昕心急道。
“你難道就沒有看過那些關於監牢裏的電視劇嗎?剛進去的人,可都是會被裏麵的人拳打腳踢,更何況他是犯的如此大的盜墓案,如此晦氣,裏麵的人定會使勁地揍他”米慕爾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安昕的反應。
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地變白,米慕爾內心狂笑著。
“他現在還在看守所,沒在監獄裏!”安昕試著說服自己,看守所一定沒有監獄裏那麼亂的。
“你還真會想,看守所裏麵關的就不是犯人嗎?都是一樣的地方,有什麼區別?指不定看守所的人比監獄裏的人還要瘋狂。”
“其實康洛也挺可憐的,明明是康氏集團的總裁,富可敵國,卻因為愛你,而替你承擔了一切你應該承擔的罪責,從而毀掉了他的前程,他的一切。現在淪為了階下囚,而你,卻不顧他的痛苦和付出,反倒在這裏又想方設法地巴結另一個有權勢的男人。”
米慕爾說著,唇角含笑,起身走到安昕的身旁坐下。
離得近了,她的聲音也小了,她細細地在安昕的耳邊說道:“你和林少上床的時候,可有想過,最愛你的男人正在牢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昕呼吸猛地一窒,米慕爾的話如同一根鐵錘重重地擊打在她的心口,疼得她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捂著胸口就要往外奔,一定要親眼見到康洛平安無羔,她才能安心。
喬管家突然出現要攔住她的去路,安昕卻如同瘋了一般,一把推開喬管家,衝了出去。
安昕直接就上了米慕爾停在外麵的那輛車,正巧車鑰匙正掛在上麵,沒有取下來。
她一腳踩下油門,開出了林家莊園。
來到了看守所,安昕卻根本進不去,被告知隻有律師才能進去見人。
見不到人,安昕更覺無助而心焦,她又急忙開著車來到康氏集團。
心想,康越或許有辦法讓她見康洛。
但是她來到康氏集團,卻也沒有見到康越,他的秘書說他出差了。
這一下,安昕就更加恐慌了,為什麼連康越也突然不見了。
她無助極了,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到她,她無法知道康洛的情況。
滿腦子裏全是康洛被人打得渾身血乎乎的模樣,她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爆炸了,她必須要親眼見到他,確定他在裏麵很安好。
坐在車裏,她一個人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人。
林慕琛!
或許,現在隻有他能幫她見到康洛。
她再次趕到林氏集團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得要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踏進總裁辦公室的,隻記得當時他正在和招商部的經理談事情。
見她突然出現,還一幅死氣沉沉的模樣,林慕琛眸色一黯,揮手讓招商部的經理離開。
“不是讓你在家裏等著我嗎?”林慕琛冷冷淡淡地開口,眉心不悅地蹙起。
安昕步伐沉重地邁到他的麵前,一把拽住他白色袖口下的手,一臉卑微地央求道:“你能讓我去看守所見一見康洛嗎?求你了,我求你了?”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求我,帶你去見另一個男人?”林慕琛臉色一沉,黑眸驀地凝起了漩渦。
安昕點頭,她心急如焚,根本就無法去細聽他話裏的其它意思。
“我突然聯係不上康越了,他之前為康洛請的律師,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剛剛去看守所,但是他們不讓我進去,我見不到他,我好怕……”
好怕他在裏麵受到傷害,他本就病著,還沒有完全康複就替她頂了罪,進了看守所。
她還記得,他那天上警車離去的時候,臉色還一片蒼白,沒有恢複血色。
他那時正病著,身體本就虛弱,又去到一個他根本不可能適應的惡劣環境,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如果再讓他被裏麵的人欺負,安昕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死掉了。
為她付出那麼多的男人,真心實意對他的男人,怎麼能受到這般折磨。
“你已經去了看守所?看來你還真是急!”林慕琛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唇畔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手被他甩開,安昕頓覺無所依,一直緊忍著的淚,刷地往下掉落。
“這一切,明明都是拜你所賜,你為何要這麼對我們?”她帶著哭腔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