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夏家離開時,林慕琛還在,她們三個一刻也沒有耽誤,直接就開車趕了回來。
所以,如果麵具男是林慕琛,他此刻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最重要的是,剛剛林慕琛在夏家時說的那句話,很明顯,他並不原諒她開槍傷了林夫人。
“灰太狼呢?”安昕走到他的麵前,溫聲問道。
“樓上!”麵具男低低沉沉的聲音說道。
安昕看了看樓梯的方向,與身後的何萍與番瓜對視了一眼,往樓上走去。
來到灰太狼的房間外麵,安昕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從裏麵傳出灰太狼的聲音。
安昕推開門,帶著番瓜與何萍一起走了進去。
見灰太狼在桌前開著明亮的台燈,手拿著放大鏡正研究著她們偷回來的那幅山水畫。
三人走過去,安昕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畫,問灰太狼道:“這幅畫是有什麼特別的價值嗎?”
“自然,不然也不會讓你們去偷這幅畫回來。”灰太狼把放大鏡放在畫上,然後抬起頭來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坐吧!”
三人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安昕又開口問道:“那可以告訴我們,這畫的特別價值到底是什麼嗎?”
“我正研究呢!稍後會送到組織的總部去,由專業的人對這幅畫進行研究。”灰太狼說道。
“哦!”安昕與番瓜對視了一眼,這幅山水畫雖然看起來很值錢,出自於某位大師之手。
但也不至於還要請來專業的人進行研究吧,除非這幅畫的價值並不是它值多少錢,而是有另外的別的用處。
“你們休息兩天,有一個新的任務交給你們。”灰太狼說道。
“什麼任務?”安昕問他。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灰太狼說道:“沒事你們就去休息吧!”
“好!”
三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安昕回房洗了個澡,正準備睡覺時,突然想起了樓下的麵具男。
她換好家居服,朝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麵具男卻沒有在了。之前他看的報紙還扔在茶幾上,安昕走過去,拿起來翻看了一番。
隻是些財經方麵的內容,安昕並不感興趣,也看不太懂,便把報紙放了回去。
“睡不著嗎?”就在安昕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麵具男低低沉沉的聲音。
安昕回過頭,看著麵具男從廚房走出來,微微怔了怔。
他的手上端著一杯熱牛奶,走到安昕的麵前,麵具下的臉,似是笑了。
因為安昕看到他那雙湛黑的眸中有絲絲笑意。
“喝杯熱牛奶吧,有助於睡眠!”算是關切的話語,從他的嘴裏,卻依然不鹹不淡,聽不出來任何的情感在裏麵。
安昕笑著接了過來,盡管對方把他的真實容貌和臉部表情全部隱在了麵具下,還有他的聲音也聽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但是莫名的還是讓安昕覺得他好像是林慕琛。
不過或許還是她的錯覺,必竟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是林慕琛。
“謝謝!”
“不客氣!”麵具男應了聲,又坐回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搖控器,好像是要開電視看。
安昕微微愣了愣,走過去,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不喝嗎?”
麵具男淡淡的“嗯”了一聲。
“難道你是特意為我熱的牛奶?”安昕有些受寵若驚。
聞言,麵具男抬頭看向安昕,安昕隻能看見他那雙黑眸裏笑意沒了。
或許是他刻意地斂了起來,安昕衝他感激地笑著。
“算是吧!”
就在安昕以為他不會回答她時,他卻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安昕有些欣喜,再次道了聲謝後,端著牛奶準備上樓去。
“安昕!”身後,麵具男卻又叫住她。
安昕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向拿著搖控器換台的麵具男:“還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晚上去見到你老公林慕琛了?”麵具男開口問道。
麵具男突然問這句話,特別是他在話裏還強調了一點,林慕琛是她的老公。
不知為何,安昕之前明明因為在夏家時聽到林慕琛對她的恨意,心裏特別的不舒服,現在卻突然霍然開朗起來。
對啊,林慕琛現在還是她的老公,他們還是合法的夫妻。
她雖然因為開槍傷了他的母親,而被判刑入獄,他也對她不管不顧。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讓律師到監獄裏找她談離婚,現在他們還是夫妻。
一想到這一點,安昕心下不開心的結就瞬間解開了。
“是的!”安昕老實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很想見你的孩子,很想和你老公當麵解釋你當時為何要拿槍殺他的母親?”麵具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