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安昕眼睫顫了顫,莫名的有些不爽。
“你的好朋友早就背叛了你,與夏時宸是一夥了。”灰太狼語氣冷冷的說道。
“不可能!”安昕下意識地覺得這不可能。
灰太狼似是對安昕這種愚蠢的信任有些惱,淡淡的諷道:“那你入獄後,她可曾有來看過你,可曾有幫過你?”
“她或許出國了,她經常出國的。”安昕替元佳佳辯解道。
灰太狼抬眸,掃了一眼天真的安昕,有些無語。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拿出手機接聽,隻簡單地嗯了幾聲後,灰太狼便把別墅裏的傷員交給安昕她們,他自己開車離開了。
灰太狼開車很快來到電話裏約好的地方。
“姐!”灰太狼推開門,慢慢地走了進去。
屋子裏光線很暗,裏麵的人並沒有因為灰太狼的到來,而把燈打開。
被叫著姐的女人此刻正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裏拿著杯子,一邊抽著煙,還喝著悶酒。
“你竟然中了夏時宸的計,不僅害了組織裏的兄弟,還差一點害得安昕出事。”女人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憤怒之意。
淺淺的月色從窗戶淡淡的撒了進來,照在女人手中的水晶酒杯上麵,泛出一層似寒涼般的光芒。
“姐……”灰太狼有些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
“是我低估了夏時宸的城府,他居然早就安排了一切,等著我們上勾!”灰太狼有些沮喪而自責。
沙發上的女人並沒有再出聲責怪灰太狼,而是一直在那裏喝著酒。
待杯中的紅酒喝光後,才又開口說道:“阿越,你要知道,我們可以任務失敗,可以被夏時宸反擊得一敗塗地,但是卻不能讓安昕受到任何一點的危險。你今天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讓安昕一個人開著車去了廢車廠。”
“姐,我知道了,絕不會再有下次。”灰太狼低垂著頭顱,完全沒有麵對安昕他們時的威嚴。
“你以為我們當初主動提出幫他出麵救出了安昕,並且把安昕安排在孤島上接受一係列高難度的訓練,就真的代表她是我們的人?你錯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整個組織全部會為她陪葬的。”
“他隻是不能親自出麵救她,才會與我們合作。而他甘願讓她去孤島上接受訓練,也隻是希望她可以變強,可以有自保的能力。今天,要不是當年不惜換性入獄救安昕的番瓜與你在一起,他是根本不可能會再派人來救你們的。”
“姐的意思是,他今天是為了番瓜,才來救我們的?”灰太狼說道。
“當然,因為番瓜為安昕付出甚大,他自然不會讓安昕失去番瓜這個人。在他的眼裏,番瓜比我們都要可靠。”女人說道。
“難道番瓜是他派到安昕身邊去保護她的人?”灰太狼問道。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當初番瓜中槍,是被我們所救。他當時並不知道。”
“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灰太狼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
“先休養一段時間再說吧!”女人低歎一聲,說道。
“可那紅鑽戒指?”灰太狼問道。
“那枚紅鑽戒指現在就在夏時宸的手裏,但是他應該不知道那枚戒指有何用處。我們還有時間。”女人說道。
“姐,那我們以後的任務,還交給安昕不?”灰太狼問道。
“當然要交給她,不能讓她以為你有絲毫的懷疑。得讓她以為我們救她,是拿她的自由當條件,她從此以後是我們組織的人,必須為我們組織賣命。”女人說道。
“是的,姐。”灰太狼低了低頭,應道。
“她的每一次任務,你必須要與他報備,如果聯係不上他,你便要親自尾隨,保護她的安全。切記,她的安全,是我們輸不起的。”女人再一次提醒道。
“知道了,姐。那黑手黨那邊怎麼辦?他們肯定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灰太狼不免擔憂道。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敢拿槍對著安昕的人,不管背景有多強大,絕對會被他滅掉的!你就等著看明天一早的新聞!”女人似是很有把握一般。
照顧了一夜受傷的兄弟們,灰太狼回來後,安昕終於可以回房休息了。
番瓜與何萍也回房休息去了。
灰太狼想著臨走時,姐所說的新聞,剛八點,就打開了電視看當地的新聞。
果然如姐所料,一早的新聞就播出當地的黑手黨被警方連夜出動,總部一窩端,好幾個分部也全部被掃……
灰太狼陰沉的臉上,終於慢慢地染上了笑意,看來那個男人的勢力真的很不一般。
怪不得姐說那個男人的身份,不是他可以隨便打聽和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