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夏紫回來了。
她本來是直接回夏家的,聽安昕在電話裏麵說了番瓜的事後,就趕來了藍溫金宮。
而羅真也在從機場趕回來的路上。
“番瓜這樣子,看來是真的對夏偉動心了。”夏紫和安昕在樓下花園裏麵散步,看向二樓窗台上那個倚廊而站,十分陰鬱的番瓜,不由歎道。
“是啊,早知道我就不搓合他們了,現在害得番瓜都不自禁地深陷了。”安昕有些自責。
她知道,番瓜是最近才對夏偉有情的,以前她一直把夏偉當她的大哥。
而且以前他們都是男人,後來番瓜換了性,也並沒有把自己真當女人。
是安昕請來心理醫生引導番瓜,才讓番瓜漸漸地把自己當成了女性,慢慢地去接受異性的感情。
“那個夏偉也是,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不早說。”夏紫恨得牙癢癢。
“或許他也不想說出來吧!”不知為何,安昕還是覺得夏偉對番瓜是有另一種感情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親密自然不用說。
當初番瓜變性後,他隻是責怪了安昕一通,而且從那以後,夏偉對番瓜便不像以前那樣,把他當小弟一樣使喚。
或許在夏偉的潛意識裏,這麼多年的相互依賴早就生出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在番瓜變成女性後,他才驚覺那是屬於男女之間的感情。
“這個可不是他想不想說出來,就能改變的。現在怎麼辦?她好不容易讓自己以女人的心理生活下去了,可是夏偉這裏卻,他不會是用這個借口來拒絕番瓜吧!”夏紫猜想道。
“不會吧!”安昕還是覺得夏偉是喜歡番瓜的,借口這一說不太可能吧!
“還真有可能,你想他們兩個感情本來就好了,他如果知道番瓜對他有意思了,他不知道如何拒絕,便編了這麼個理由。”夏紫越發覺得夏偉是騙人的。
但安昕卻不這麼覺得,夏偉當初能說自己是蘇格特與那個女人的兒子,定是知道些什麼。
或許當時蘇格特與那個女人的人就是順著線索,才到Z國找兒子。
而當時番瓜與安昕在D國,留在Z國的夏偉就借機拿出了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他們要找的兒子。
而來到Z國後,親子鑒定定是隻做了蘇格特與夏偉的。
安昕看了眼在二樓窗台發呆的番瓜,很是心疼。
“夏紫,要不你在這裏看著番瓜,我去醫院找夏偉問個清楚。”安昕說道。
“好,你去吧!我看著她!”夏紫說著,便準備上樓去。
“辛苦你了,一回來就讓你閑不著。”安昕笑道。
“我們兩個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嘛!”
安昕去醫院的時候,蘇佩慈並不在。
“蘇夫人呢?”安昕買了水果和鮮花來的,把水果往桌上一放,拉了把椅子坐在夏偉的病床旁邊。
“你來是想問番瓜的事吧?”夏偉看著安昕。
安昕點頭:“是的,我想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你到底是感覺到番瓜對你有了男女之情後,編的個謊言來拒絕她,還是另有目的。”
“你覺得我和番瓜之間,用得著編謊言來拒絕他嗎?”夏偉濃眉微微擰著,俊朗的臉上染著絲絲苦澀之意。
“這個我怎麼會清楚。”安昕攤了攤手。
“當初知道他為你而變了性時,我其實很是震憾。以為他是愛上了你,才會那麼不惜一切的為你付出。不知為何,我的心裏就酸酸的,特別不舒服。”
“直到後來,你一心要撮合我們,而我和番瓜在一起也確實能生出那種令人暖暖的異樣情感時,我才意識到,以前那個賊眉鼠眼的番瓜,其實早就住在我的心裏麵了。或許我以前就對番瓜有感情,隻不過那時是同性戀。”夏偉說道。
“可是我們再有感情又能怎麼樣,我們是親兄弟的事實,讓我們兩個這一輩子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都不能在一起。”夏偉說到這裏時,安昕從他的黑眸中清楚地看見了似淚水一般晶瑩的東西。
“你確定番瓜真的是蘇格特與那個女人的孩子嗎?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這個時候,安昕隻希望夏偉與番瓜不要是親兄弟。
這樣他們兩個才有希望,才能幸幸福福的在一起。
“他們派的人當初來找的就是當年的孤兒番瓜。向我打聽住在那座院子裏的人時,根據他們說的年齡,還有胎記,我便知道他們說的是番瓜。我便冒充了番瓜,說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孩子。”夏偉說道。
“那當時你是不是就知道尋找你的人是蘇格特他們?”安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