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魔王冷黯帶給他的,而且不是冷黯本人發出的遇險信息,而是一種本能的某種相通相息。
一個是仙道未來的天帝,一個是魔道的魔王,他想不通,他們之前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會讓他能和這個魔王有著同步死亡危機感。
冰月心回到天山!不知是不放心還是什麼原因,她去後院小妹所住的地方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丫頭白日裏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和險情,居然還睡得倍兒香。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冰月心便差人來把小妹給叫醒了。
小妹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出現在冰月心的麵前,微閉著的雙眼瞄了一眼冰月心,心裏哀怨道:怎麼就到了這魔女的手裏!
冰月心正坐在一處涼亭裏,亭子裏的石桌上放著一壺茶。冰月心手指輕叩著石桌,暗示小妹過來給她添茶水。
小妹裝沒看見,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拿起一個空茶杯,往裏麵倒滿茶水,放在鼻旁細細地嗅了嗅。“嗯,真香!這是什麼茶啊?”
說完,她一口給喝得個精光。
“你是有一口喝光水的癖好,是吧?”冰月心眼裏有點惱意了,這丫頭還真得好好教育教育。
“這茶解困的功用不錯,是不是叫除困茶啊?”小妹說完,又要往自己的茶杯裏再倒茶水。
這涼亭離天山的弟子房很近,早起的弟子們有很多經過此地時,都不忍把目光移過來。安安也在其中。
他遠遠的看見了自己的師姐,興奮地跑過去。
小妹也看到了安安,兩人自來到天山後,就一直分開著。算起來認識安安後,這還是兩人頭一次分離。
安安奔過來時,眼眶竟然濕了。
“師姐!”一聲呼喚,讓小妹的心一下子也酸了起來。
兩人可算是親人了,自己昨天又差點永遠也見不到這個小師弟,可謂是凶險的走了一遭。
安安像個小孩子似的撲進了小妹的懷裏麵。
一旁的冰月心冷冰冰的一句話傳過來:“你們兩個要哭訴走遠點,不要影響我賞花的心情!”
小妹白了冰月心一眼,拉過安安坐在石凳上,意思很明確:我偏不走,就要在這裏影響你的心情,你能把我怎麼樣?
冰月心不理她,目光移向遠處那些像看熱鬧一般的弟子們,她冷眉一擰,雙眼隻是一個淩厲眼神,那些弟子們便識趣地跑了!
安安的屁股剛挨著石凳,便驚叫著跳了起來。一臉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小妹大驚!
安安此時淚流滿麵的看著小妹,看上去著實可憐極了。“前天我們來天山時遇到的那對姐妹,她們欺我法術低微,用火燒了我的屁股!”
“什麼!”小妹拍桌而起。“你說的可是那對有痣沒痣兩姐妹!”
安安委屈地點了點頭。
“膽大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居然連我的人也敢欺負,敢情她們兩個是不想在天山上混了!”
語畢,伸手去撫安安的頭,大義凜然道:“放心,此仇,你姐我去替你報!”
小妹生氣是真,說報仇是真。她是個自己可以被人欺,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絕不能被人欺的人。
但“自己可以被人欺”的這個前提是欺負的程度不嚴重,是她尚不可以承受的範圍。而且她不會白受人欺的,會累計著一並還回去!
一旁不失適宜的冷笑聲傳來:“就憑你,法力還不如安安,你如何替他報仇啊?”
“要你管!”小妹不理冰月心的諷刺,抓過安安的手,就要走出涼亭。
冰月心起身,一轉眼間,就已經出現在小妹的身前,擋住了師姐弟倆的路。
“小丫頭,我叫你來可是要讓你為我幹活的,如果你就這麼走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想為我做事,是想繼續給秦管事做事?”
“你威脅我!”小妹揚起頭,表麵上絕不示弱。但心裏已經下意識的怕了,她可不笨,秦受人如其名,是名副其實的禽獸。
和他鬥,他動不動就施法術讓你成啞巴。而眼前這個大魔女冰月心,嘴巴欠點,腦筋欠點外,也沒有其它的什麼暴虐跡象。
還是跟著冰月心比較安全些。至少自己不用擔心會變成啞巴!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關鍵時候沒必要太愛麵子,非要和冰月心鬥個你死我活的,到頭來吃虧的隻會是自己,而她還會在一旁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