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昔日的光景,他心裏堵的不行。再想到剛才被陳逍威脅的時候,程誌手下的人不顧他的生命危險,說的那些狠話,他眼中露出寒光。隻怕若不是為了他手上的那份名單,隻怕就算是那會他被陳逍殺了,他們也不會咋一下眼。他嘴角微微上撇,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不就是想要他的這份名單麼?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反正兄弟都背叛過的人,再做些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回到家,金蓮看著臉色極其難看的季銘一身狼狽走了進來,她走過去關心的問道:“銘哥,怎麼了?出來什麼事,你身上怎麼髒了,臉色也這麼不好……”
季銘重重的將她推開,臉上露出不耐煩,粗聲罵道:“滾開……關你屁事!”
金蓮被推倒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她紅著眼,爬起來,朝季銘吼道:“你對我凶什麼凶!在外麵受了窩囊氣,回來找我發脾氣,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季銘把外套一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轉頭怒眼對金蓮凶道:“你他*媽的說的對,老子算個屁的男人!老子背叛了多年的兄弟,還要娶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算什麼男人!”
說完,他腳重重的踩在衣服上,惡狠狠的看了金蓮一眼,轉頭大步離開了,走進書房,嘭的一聲把門大力關上,整個人頹廢的躺在了椅子上。
他一臉疲憊,想到以前的日子,眼睛都紅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走到了這一步,今天對陳逍的時候,他拿葉素衣做借口。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那隻是他的不甘心,那隻是他懦弱的為自己的叛變找理由。當初,他跟葉素衣分手,雖然他一直怪金蓮,怪父母,但是何嚐又不是他的懦弱。明明是他錯過了,再想挽回,卻又不可能,便滋生了怨恨。說到底,他就是一個沒用的男人!
他用雙手捂住臉,不禁小聲的哭泣起來。他抽噎著,各種負麵情緒一擁而上,季母推開門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的兒子雙手蒙著臉嗚嗚的哭著,不能自抑!
她心疼不已,卻沒有上前安撫,而是輕輕的把門關山。剛在房間裏,便聽見他在房間裏和金蓮吵架的聲音,剛想出去製止,季銘卻已經上了樓!樓下金蓮在向葉父一遍遍控訴,葉母悄悄的走上來,打開房門,便看見哭的一臉絕望的兒子,心裏生出心疼,又滿是自責。
自從他跟金蓮訂婚過後,便沒有一天笑臉了!每日裏愁眉苦臉,一點生機也沒有。金蓮的義父做上了總統之位,也不見他有任何歡喜。反而是跟金蓮的吵架越來越多了!
若是不看到他哭的這麼傷心絕望,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這段日子竟然這般不開心。他長這麼大,多少年沒哭過了,今日哭成這樣,他這心裏該是積累了多少!
她走下樓,聽見金蓮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早就沒了平日的耐心,她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把電話打給自己的外甥女林傾城,這些侄女外甥裏麵,也就林傾城和季銘關係最好。她想讓林傾城過來跟季銘談談心,或許季銘的心情會好一些。
電話撥通了,林傾城最先開口,她聲音有些淡淡,聽著不如往日的熱絡,“是姨媽麼?”
季母連聲道:“嗯,是姨媽,傾城呀,怎麼這些日子不見你來姨媽家裏玩了呢?”
林傾城本來就對季銘跟金蓮再次好上,心裏對姨父姨媽有些意見。剛才又聽小李說了季銘背叛這些兄弟的事,心裏對這個表哥更是憤怒。所以此刻對季母也難免有些怨懟,若不是他們夫妻硬是要撮合金蓮和季銘,季銘興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姨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金蓮處不來,現在金蓮都住進來了,我少些過去也好!”林傾城語氣淡淡,但是對著自己的親姨媽還是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