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穿著粉紅色睡衣睡得很香。晨曦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度出一層光暈,身體扭曲的姿勢也沒有破壞這份美好。
“阮清,你快點起來要遲到了!”鬱可的大嗓門不僅把阮清叫醒,還叫醒樓上的住戶,外麵又是罵罵咧咧的聲音。阮清快速收拾好,拿上鑰匙就跑出門。
兩人並排走在去學校的路上,鬱可拉著書包帶子偏過頭問,“你怎麼又睡過頭了?還好我今天起的早不用太著急。”
阮清臉微紅,“艾薇最近越來越忙,又沒人叫我,你知道鬧鍾根本叫不醒我!”她喜歡直接叫艾薇的名字,她覺得這樣心靈上會親近,是母女也是朋友。
“哈哈,我知道所以我直接來了,我以後指不定成為你們小區專用鬧鈴了!”鬱可開著玩笑的說道,卻沒有到一語成讖,無論往後幾個月是周末還是上課都準時在這時候報道……
阮清對數字特別敏感,她經過上次的觀察後可以剛好在上課鈴聲響之前進校門,除了偶爾鬱可去買餅子時她們會用跑,其餘的時候用平常的步伐剛剛好。剛剛好在校門關閉之前進去,剛剛好在老師進門之前坐在座位上。
當她推開門,同學安靜的坐在教室裏學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特意挑在外麵的位置上,這樣她就可以輕易的躲開李斐然。她更希望的是李斐然不要來!有時候阮清對他們拚命學習的程度感到好奇,她們大早上起來就能一起商討學習,她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沒人跟阮清打招呼阮清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確切來說是有人跟阮清打過招呼而她沒聽見也沒有回應,讓別人尷尬過幾次後再也沒有人跟阮清打過招呼。
周圍的同學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阮清就知道要上課了。學校的鈴子安在走廊的最外層,而他們班卻在最裏層,阮清每次都看看同學們的表現才知道是否上課或下課。
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王浩的課,他教的是語文。他講的課跟他的人一樣呆板無趣,讓人昏昏欲睡,偏偏他自以為講的很好更是吐沫橫飛。阮清覺得一節課下來第一排的學生臉上都是王浩的吐沫星子,想著覺得更惡心,她絕對不要坐第一排!
王浩正用吐沫摧殘著前方求知欲望強烈的學生,一聲巨響打斷他口若懸河的演講。李斐然如同上次一樣瀟灑的進來,接受著各路目光,根本不將老師看在眼裏。
阮清覺得他今天穿的比昨天要幹淨的多,也隻限於他把耳朵上奇異的耳釘去掉換了一個比較小的耳釘。褲子也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這才讓阮清覺得比昨天好受一點,至少沒有到達特別惡心的境界,暫且能忍受。
“你坐裏麵去!”李斐然走到阮清擰著好看的眉頭旁命令的說道。他討厭坐在牆根就像阮清討厭紐扣的一樣討厭,沒有理由隻是怪癖而已。
“憑什麼?”阮清仰著頭冷漠的反問。
氣氛降到冰點,其他的同學都難以置信。昨天在李斐然走後王浩對他們耳提麵命讓他們裏李斐然那個瘟神遠一點,卻沒想到阮清居然這麼大膽直接對抗。他們屏住呼吸擔憂的注視著這一幕。
其實阮清也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奇怪為什麼李斐然偏偏讓她坐在裏麵。
李斐然將手插入口袋微彎腰靠近阮清盯著她的眼說,“厭惡坐在牆角行不行!”
阮清沒有再說什麼收拾著包就坐到裏麵,原因無它,就因為李斐然說是厭惡。在她看來厭惡就是根本不能忍受的意思,而她恰好對坐在哪裏並不介意,而且他今天的裝束她也還能忍受。
班主任王浩也暗自唏噓一口氣,似是解圍也似是重拾他教師的威嚴,“李同學快坐下,現在開始重新上課!”手捏成拳放在嘴邊輕咳掩飾剛才發生的事。
李斐然也沒想到阮清能這麼痛快的給他讓座位,隻好坐下去。用餘光看見阮清一直盯著寧遠的方向。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他見到很多女生用這種眼神看他,他確定阮清是喜歡寧遠。
今天的寧遠換了一件白襯衣,手撐著臉目不斜視,給阮清留下一個清瘦的背影……
阮清對寧遠有好感也可以說是暗戀,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也不會跟任何人談戀愛,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左耳聽不見,那是她永遠刻在心裏的秘密,也是她內心裏永遠的自卑。她更不願意帶助聽器,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左耳聽不到。
她的秘密被她用冷漠掩飾的很好,根本沒有人知道阮清聽力不好。她習慣走在人的右手邊,右耳比左耳聽力要好的多,她習慣的聽不到別人說話後根本不回答。所以她除了鬱可就沒有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