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她不知道是怎麼從事務所走出了,在裏麵似乎空氣都沉重的嚇人,就連說話都是一種困難。
李斐然的名字是她刻在心裏永久的痛。耳邊還不停的回旋著劉元非得話。
痛苦的閉著眼睛,原來十年前李斐然並沒有死亡,而是他中度昏迷不醒,身體大麵積的燒傷,身體的機能完全喪失。如果不是阮鬆每年支付他大量的費用,他估計早就不在人世了。
突然眼淚滑落,當年的她為什麼會執意的以為他死了,為什麼阮鬆跟艾薇都不告訴她真相?
突然咧開嘴悲痛的笑了,阮鬆留給她這麼大的財產,不過是為了繼續支付李斐然的費用。
原來阮鬆害怕李斐然會成為她的負擔,讓她深陷沼澤,可是他卻忘了,她的性格跟他一樣執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十年的時間她不停的自責,在知道李斐然沒死的時候還是自責。阮鬆為了保護她卻犧牲了他得性命。
人世間的苦惱莫過於此,當自己恨的人卻是愛你的人,那種瞬間的轉變讓誰都接受不了。
走在路邊,恍惚的站著,一輛橘黃色的的的士停住她麵前,司機開了窗戶,“小姐?要去哪?”
她空洞的眼神才有一絲光亮,坐上車之後良久沒說話,去哪?這裏似乎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了?
“小姐?請問你要去哪?”司機再次問了一遍。
“隨便開,哪裏都好。”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她,開啟發動機,“小姐,看你這樣子肯定是為情所困吧?”
阮清有些好笑,“你怎麼會覺得我為情所困?”
十年前的情放到如今也能算的上是為情所困了吧?
司機友好的對她進行洗腦,告訴她很多道理,“現在的年輕人啊,總因為一點感情生活要死不活,其實人的一生這麼短暫,除了愛情之外還有親情。無論何時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說著臉上有些痛苦,“我家的暖暖也是,高中的時候我們怕她早戀,可編了不少瞎話。她高中的時候喜歡一個男孩子,那男孩子可是個混混,無惡不作。幸虧我跟她媽提前遏製,否則我家暖暖肯定慘了。現在這父母越來越難當了,孩子失戀其實不可怕,但是千萬別讓你的父母操心了。”
阮清側著頭看著路邊的風景迅速的倒退,紅燈時候看到前麵一個父親看到孩子闖紅燈二話不說上前就打了幾巴掌,大聲得斥喝,“紅燈看不到嗎?告訴你多少次了,要注意紅燈,你要是出現了意外,你媽怎麼辦!”
那個女孩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似乎覺得丟人當場被父親鎮壓。滿臉的怒氣大步流星的走,身後的父親滿頭大汗的跟在後麵。
司機看見不停的吧唧嘴,“你看多危險,剛那車差點撞她,多危險了,不行我等會要告訴我家暖暖,過馬路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