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儀醒來,手捂額頭,直呼頭痛!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很是受了一次驚嚇!幸好見到身上衣物沒啥異樣,緩過神來,出得臥室。
客廳沙發上,顏尚睡得正香。唐儀慢慢回憶,將昨晚在“王記豬肚雞”餐館裏發生的情節,一片一片地拚湊出來。
“誒!醒醒!顏尚,你給我醒醒!”唐儀蹲在沙發邊上,輕輕推搡睡夢中的顏尚。
顏尚睜開眼睛,猛然見到一張人臉近在鼻尖,嚇了一跳,趕緊縮了縮腦袋,說道:“你幹什麼?想嚇死我呀?”
“這是哪裏呀?我們怎麼會在這裏?”唐儀也往後退了一點,迷惑不解地問。
顏尚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一股幽香隱隱約約的,聞著特別舒服。他問唐儀:“是你給我蓋的被子?”
“不是啊!”唐儀矢口否認。
顏尚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昨晚你跟夏荷拚酒,兩敗俱傷!因為不知道你住哪兒,所以送這兒來了。對了!這是夏荷的屋!”
“啊?”唐儀一時有些困惑,雙手大姆指放在太陽穴上揉搓幾下,問:“那夏荷呢?”
顏尚用手一指另外間臥室,回答道:“昨晚你們兩個,一人霸占一間,我不知道該睡哪兒了,所以就睡了沙發!”
唐儀一聽笑了,不由想起一個笑話,當即不管不顧就說開了:“嗬嗬!我給你說個笑話,有一個女孩子,有天晚上與一個男孩子睡一張床上。女孩子在床中間劃了一條線,警告男孩子說,要是你晚上趁我睡著了,越過了這條線,你就是禽獸!男孩子答應了,而且恪守承諾,真的一晚上沒有越過那根線!第二天女孩子醒來,男孩子滿心以為,女孩子會誇他正人君子,人品高尚!誰知結局大是意外,你猜猜看,後來怎麼樣了?”
顏尚見唐儀說到這裏賣起了關子,反正猜也不對,懶得猜,當下催促了說道:“猜不著!後來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夏荷拉開房門出來,睡衣睡褲,曲線玲瓏,一頭長發隨意紮個馬尾甩在腦後。
就在唐儀與顏尚盯著她看時,夏荷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知道!”
“你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顏尚詫異地問。
“誰偷聽了?你們說話這麼大聲,怎麼不說吵醒我了?”夏荷不樂意了,反駁說道。
“不好意思,這都怪我!”唐儀歉意地笑了笑,接著問:“你知道結局是怎麼樣的?”
“女孩子甩了那男的七、八個耳光,大罵道,你越線了,是禽獸!你不越線,禽獸不如!”夏荷說這話時,狠狠瞪了顏尚一眼!
唐儀掩嘴而笑,顏尚明知夏荷話有所指,卻是啞巴吃黃蓮,有口難言!
三人下樓,去江瑞花園外麵的早點鋪吃早飯。
夏荷最先吃完,搶著買過單,然後說上班要遲到了,匆匆與顏尚、唐儀告別,駕駛了白色馬自達,徑直往建業二路的尚昌公司去了。
夏荷走後,唐儀這才疑惑地問顏尚:“我記得昨天晚上,好像夏荷喝得不少呀,怎麼今天看來,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
顏尚當然不能告訴唐儀,說夏荷是千杯不醉的異常體質,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因為體質不同吧?”
唐儀用懷疑地眼神看著顏尚,問道:“你給我說老實話,你跟夏荷是怎麼回事?”
“我跟你是怎麼回事,跟她就是怎麼回事!”顏尚想也沒想,脫口說道。
唐儀盯著顏尚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是嗎?”
顏尚沒有理唐儀這茬,而是說道:“今天有空沒有?”
“幹什麼?”唐儀問。
“長途運輸司機已經找好了,兩個人。一個是我堂哥顏守信,另一個叫小劉。”顏尚說道:“今天你要是有空的話,就陪我買廂式貨車去。一會兒我們就可以當麵交接司機和車,歸你調遣!”
“兩個司機?那他們的工資誰給呀?”唐儀一聽,略有愕然。
“跑長途,時間緊,任務重,為安全起見,肯定要兩個司機輪換著駕駛!”顏尚說道:“這樣吧,兩個司機的工資我出,在我的年終分紅裏麵扣出來。顏守信月薪五千,小劉月薪三千。其他獎金什麼的,都看你的心情了。”
“那行!就這樣說定了!”唐儀滿口答應。
“那我現在就給顏守信打電話,是他選好的廂式貨車。”顏尚說罷,拿出手機,撥打顏守信電話。
東莞市環宇福田貨車專賣店,位於寮步鎮石大路中段十字路口。
顏尚駕駛著大切諾基,副駕駛坐著唐儀,後排椅上是顏守信與小劉。
“唐總,我跟小劉兩個,這些天轉了好幾個貨車專賣店,最後還是覺得,環宇這家賣的廂式貨車,讓人比較滿意,合乎要求!”顏守信在車廂裏喋喋不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