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深似海!”話筒那邊的劉橋三,頓了一下,說道:“兄弟,三哥拜托你一件事!”
“三哥,你不用給我客氣,我欠你人情,隻要我能做到,你盡管開口!”板寸頭爽快地答應道。
“那好!我就給你直說了吧!我不想讓這個人找到我!”劉橋三說道:“如果……我說如果啊,他再來找你問我的事,你就說,我家裏有事,三天過後,我才回酒店上班。”
“我懂了!三哥,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拖他三天!”板寸頭聽明白了劉橋三的意思,當即表態說道。
“謝了!兄弟!”劉橋三說完,隨即掛了電話。
板寸頭把手機放回口袋,眉頭越皺越緊,他把手放在腦袋上,摸了摸又短又粗的發茬,喃喃自語道:“這家夥很厲害麼?竟然把三哥給嚇跑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
顏尚暗忖,這酒店清潔部的員工,也該上班了吧?
他打開客房的門,在走廊裏左右瞧得一眼,沒看見有做清潔的阿姨。返回房間後,想想自己這樣子詢問,是不是哪裏存在什麼問題?
雖說自己不認識劉橋三,那如果劉橋三認得自己呢?
顏尚念及至此,暗罵自己太笨!當下收拾停當,離開房間,徑直下得底樓,找大堂經理問話。
大堂經理見顏尚是酒店的客人,說話比較客氣,當即帶顏尚來到三樓辦公室,介紹了負責後勤清潔部的一個李姓女經理,接待顏尚。
“你找劉橋三呀?昨天他休息,今天上晚班,你下午來吧!”李經理對顏尚說道。
“你有他的手機號碼嗎?”顏尚問。
“沒有!他一個清潔工,一個月掙多少錢呀?他就根本沒用手機!”李經理笑道,似乎顏尚這話,問得很是好笑。
“我能看一看他的相片嗎?”顏尚抱著一絲希望,繼續問。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劉橋三還不是我們酒店正式員工,入職手續的合同,還沒有正式簽訂。因此,我們沒有他的相片。”李經理微微笑道。
“是嗎?”顏尚聽到這裏,心頭疑雲大起!
哪家公司有這破規定?不是正式員工,相片都不需要的?
“我說的是實話!”李經理聽出顏尚話音中的不善,當下是不卑不亢地回答。
顏尚悻悻而出,走樓梯下三樓,在前台退了客房。
出門時,見酒店門童衝他鞠躬,當下停步問話:“你認識劉橋三嗎?”
“認識!您找他?”門童年紀三十歲左右,一臉獻媚地說話。
“嗯!”顏尚點了下頭。
“他負責停車場那片的清潔,您過去問那邊崗亭的保安,他們會告訴您的!”門童禮貌而熱心地說道。
又他媽繞回來了!
顏尚從酒店的旋轉門走出,圍著酒店往旁邊的停車場過去。
昨晚那板寸頭,已經下班了,崗亭裏麵,是另外兩個保安。顏尚走進停車場,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爺,穿著清潔工製服,拿了掃帚簸箕,在打掃停車場的清潔衛生。
“大爺,你好!”顏尚走過去,遞了根香煙給他,搭話說道。
大爺把掃帚放了靠在腿上,衝顏尚搖了搖手,示意不抽煙。
“大爺,找你打聽個人。”顏尚隻好收回香煙,插在了耳朵上麵,直接問話。
“誰呀?”大爺茫然地問。
“你認識劉橋三嗎?”顏尚問。
“你說劉三呀,當然認識啊,我們一起上班的嘛。”大爺回答道。
“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顏尚心頭暗喜,趕緊問道。
“你是他什麼人呀?”大爺這時起了疑惑,盯著顏尚看了兩眼,不答反問。
“我是他親戚,他媽在家生病了,我來通知他,讓他回家!”顏尚想了一下,謊話開口就來。
“哦!原來是他媽生病了呀?難怪不得!”大爺接嘴說話,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怎麼……?”這下,輪到顏尚迷惑不解了。
“你不用通知他了,他已經請假回家了!”大爺說道,拿了掃帚簸箕,低頭彎腰,打掃地麵垃圾。
“這麼巧?”顏尚疑雲叢生,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
“今天早上吧!王班長幫他請了三天假,劉三昨天晚上就走了!”大爺說了這話,便不再搭理顏尚,去別處掃地去。
“誒!誒!大爺,王班長是誰呀?”顏尚在大爺背後慌忙叫道,話還沒問完呢,怎麼說走就走了?
顏尚走過大切諾基車旁,解鎖上車,坐在駕駛座椅上,暗忖:劉橋三這家夥,究竟是誰呀?凡事還能搶在自己前頭,先不先請假走了?還他媽來個三天?
有那麼一瞬間,顏尚竟是懷疑起自己,昨天晚上感應到的那股殺氣,是不是準確了!
不過,天下間的事,沒有這麼巧吧?昨天晚上,正麵起衝突的三個人,我都放過了,你劉橋三又不是主謀,需要跑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