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事?”顏尚問。
“大半年了吧?蘇姍回來打了一趟,就看了下她女兒小玉,然後就走了!她這次之所以回來,就是報信的!”劉麻子說道:“蘇姍比劉橋山小六歲,人又長得漂亮,前幾年兩個人就離了婚,現住在深圳的,她見我三娘年紀大了,怕經受不住打擊,還專門給我打招呼,讓我幫著隱瞞劉橋山的死訊!”
“這蘇姍在深圳是做什麼的?”顏尚問。
“我也不清楚!但看她花枝招展的,或許傳言是真的,她在深圳,專門給香港那些有錢的老頭當二奶!”劉麻子回答道。
“她住什麼地方,你清楚嗎?”顏尚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劉麻子答道:“不過,我有她電話。她讓我留意一下,說家裏有什麼事,及時打電話通知她!”
“她給過你不少好處吧?”顏尚戲謔地問。
“沒……沒有!”劉麻子吃了一驚,趕緊聲明說道:“我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真的!”
劉麻子一副不打自招的樣兒,顏尚才懶得理他這些破事,說道:“把蘇姍的電話給我!”
劉麻子慌忙掏出手機,翻找出一個電話號碼,念給顏尚記下。
“那個梁翼龍呢?現在什麼地方?”顏尚繼續問。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金堂縣《翼龍武館》,早在梁翼龍坐牢期間,就倒閉了,徒子徒孫,也全都散了!”劉麻子回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顏尚突然問。
“啊?”劉麻子一怔,隨即答道:“劉橋貴!”
“那三個字?”
“劉備的劉,橋梁的橋,富貴的貴!”劉麻子答道。
“劉橋三呢?那三個字?”顏尚問。
“也是劉備的劉,橋梁的橋,大山的山!”劉麻子莫明其妙,但還是如實回答。
“不是一二三的三?”顏尚顰眉問道。
“這個……這個我不清楚了。平時我叫他‘巧手’。”劉麻子答道。
“想活命嗎?”顏尚話風一轉,語氣變得讓人毛骨悚然!
“顏老板饒命!”劉麻子還真是見風使舵,聽得顏尚口風有異,雙腿一曲,便要跪下求饒!
顏尚伸出手去,一把扯住他,說道:“不是饒命,是救你一命!”
“是!是!請顏老板高抬貴手,救我一命!”劉麻子語無倫次,連聲告饒!
“你是戴荷的兄弟,我不能見死不救!”顏尚想了一下,說道:“姚天賜的女兒,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但她根本不認識你!這樣吧,你在醫院的停屍房,想辦法弄一具屍體出來,什麼時候弄好了,打電話告訴我!我也好回去交差,就說你已經被我殺死了!”
“啊?”劉麻子目瞪口呆。
“怎麼?有問題?”顏尚淡淡地問。
“那我以後,豈不是要隱姓埋名?”劉麻子哭喪著臉,顯得可憐兮兮的。
“哼!要是人家知道我殺錯了你,第二次就不會殺錯了!”顏尚冷冷地說道。
“事不宜遲,我馬上就走!後麵的事情,還請顏老板費心!”劉麻子害怕夜長夢多,隻想逃得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你有去的地方嗎?”顏尚嘲諷了問。
“天下之大,什麼地方不可以求碗飯吃?”劉麻子悲憤地說道。
“我給你一個地址,到了那地方,隻要報我名號,肯定比東躲西藏,強了十倍百倍!”顏尚說道。
“什麼地方?”劉麻子疑惑地問。
“深圳市福田區皇崗村福民路皇安大廈……”顏尚說道。
“等等!太多了,我記不住。”劉麻子著急打斷顏尚的話,請求了說道:“顏老板,您能不能寫給我?”
“好吧!”顏尚長出一口氣,按捺住性子,在車裏找了紙和筆,拿了手電讓劉麻子舉著,快速寫了一張紙條,交給劉麻子。
“記住了!到了《順富安保服務公司》,找總經理王風,就說你是我朋友!他自然知道怎麼樣安排你!”顏尚說道:“還有,你必須從現在開始,徹底忘掉‘劉麻子’這個綽號!它可能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那……我可以用我本來的名字?”劉麻子囁嚅了說道。
“應該沒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最好把中間那個‘橋’字去掉!以後就叫劉貴!”顏尚說道。
“多謝顏老板!”劉麻子單膝著地,對顏尚拜了一拜!
“你去吧!”顏尚說道:“我現在到醫院偷屍體去,天亮之前,你必須不著痕跡,離開成都!”
“顏老板……”劉麻子站起來,欲哭無淚,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顏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