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戀對丁浩是個打擊,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讓徐如對他死心踏地,這一次卻讓他丟了麵子,那幾天,他又開始整日泡在麻將館打發時間,那次他在麻將館裏輸了錢,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於是就對著贏了錢的人大發脾氣,結果被人家打的頭破血流,最後還是吳洋把他送到醫院去包紮。回到雜貨鋪裏,又麵對丁誌遠的怒罵,你整天在外麵跟那群人胡混,是不是又想去嚐坐牢的滋味。丁浩和丁誌遠大吵了一架,父子二人都是爭的臉紅脖子粗,一直沉默寡言的餘海琴也耷拉著一張木訥的臉,她是個老實巴交的女人,每日隻知道埋頭苦幹,做些零碎的家務活,丁誌遠如果平日裏有氣沒出撒,就將怨氣撒在她身上,而她任憑他的擺布,這些屈辱她從不向任何人說起,丁誌遠則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一個好丈夫的樣子,看你那副慫樣,有哪個女人跟你一樣,你要是有能耐他能這樣沒出息嗎?餘海琴撅了撅嘴角,終究還是沒有撅出一句話,仍然繼續做著家務活,你們別吵了,丁浩坐在椅子上朝他們吼了一聲。丁誌遠那張枯瘦的臉像是一張褶皺的皮,一雙渾濁的眼睛似乎要從深陷的眼眶裏掉下來,他瞪了一眼丁浩,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在去麻將館,你也別想在家拿一分錢。丁浩嗖的一下站起來向外麵走去。你去哪裏,給我回來。丁浩始終存在著一種僥幸,他覺得徐如隻是暫時的跟他分手,他從雜貨鋪出來就直奔學校,他想徐如應該快下晚自習了,他在校門口徘徊了一會,終於等到下晚自習,隨著成群結對的學生走出校門,最後見到了徐如,在丁浩的印象中,每次下晚自習,徐如好像永遠都是最後一個走出學校大門的,她手裏一成不變的抱著一疊課本,那麼孤單,那麼文靜,然而這次卻讓丁浩帶有溫熱的心徹底涼透了,他看到徐如正和一個男生並排往前走著,時不時的還交談的很歡,此時,他真有種想要把那個男生揍一頓的想法,徐如也看到了他,就在二人眼神對接的時候,徐如的眼睛裏露出一絲驚訝,她的心中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丁浩的頭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她那顆偽裝冰冷的心就在瞬間坍塌了,她走過去打量了一下丁浩的全身,溫柔的說,你頭怎麼了。丁浩依舊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跟人打架弄的。你怎麼又跟人打架,痛不痛。丁浩像是又恢複了元氣,隻覺全身每顆細胞都活躍起來,徐如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總是充滿著一絲綿綿的深情,他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道,這算什麼,要是擱以前,都是我揍別人,哪還輪到被別人揍。徐如撲哧笑了兩聲,那個男生走過來冷冰冰的說,徐如,已經很晚了,我要是回去晚了,我爸會罵我的。徐如將注意力從丁浩的身上移了回來,她將臉色沉了下來,抿了抿嘴唇說,你回去好好養傷吧,以後別來找我了,說完和那個男生向前走去。夜色越發的沉寂了,丁浩望著徐如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冷笑,靠,早晚你都屬於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