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君呆在家中,整日聽著婆婆的嘮叨,生活過的百般空虛,然而當人在空虛的時候,往往就很容易產生對過往的回憶和對未來的奢望,甚至會變得墮落,每當嚴青出去上班,她獨自一人在家的時候,就如同有一種無形的引力扯動著她的思緒,她以為結婚以後就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可是她沒有想到,麵對的又是一個殘酷的現實。第二年春天,婆婆見她們結婚已經兩年了,卻不見劉怡君的身體有任何反應,她當奶奶的心情越發的急切,她常常嘮叨,誰像你們,都兩年了,連個動靜都沒有。有時候她把嚴青悄悄地叫到一邊,問他為何劉怡君的肚子還沒有鼓起來,嚴青一開始還有些難以啟齒,在母親的一在追問下,他隻好把他們的事告訴了她,她聽後大吃一驚,罵他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以前沒有老婆就不用說,現在有那麼活生生的一個女人睡在旁邊,都不知道行男女之事,早知這樣,還不如讓你打一輩子光棍,你簡直氣死老娘了,嚴青木枘的說,她怕生孩子。母親臉色氣的發紫,跑到劉怡君麵前大發雷霆,你說你什麼意思,見嚴青老實就好欺侮,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但是現在你是他老婆,你有權利跟給他生孩子。劉怡君明白為何這段時間婆婆總是對她冷冰冰的,她其實也有些內疚,雖然和嚴青同睡一張床,可她沒有做到一個妻子該做的事,冷落了嚴青,看到婆婆那張冷冰冰的臉,她也就無力反駁,她說,媽,是我不好,你給我一點時間。都結婚兩年了,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嗎,是不是要讓我死不瞑目啊。嚴青聽到母親在對劉怡君發脾氣,一向沉默寡言的他開始站在劉怡君這邊對付他的母親,他沉著臉吼了一聲,你個老東西是不是一天閑的沒事找事,沒生就沒生嘛。母親和劉怡君都被嚴青嚇了一跳,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嚴青發過脾氣,尤其是見他這副神情,母親更沒有料到一向聽話的兒子竟然為了劉怡君而對她翻臉,還罵她老東西,她嘴角開始抽搐,然後老淚縱橫,她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好啊,算我白把你養這麼大,你父親去的早,是我用血汗將你扶養成人,現在有了媳婦,就開始這樣對我,老天爺啊,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孽,你要這樣對我,說著就泣不成聲。劉怡君哪還忍心看她這般傷心,想著以前在廠裏她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還有她從她們結婚到現在,每天像個保姆似的伺候她們,雖說有些嘮叨,但對她並沒有做任何過分的行為,況且她這樣也是一個母親對兒子關懷的表現,在說這也是因她而起。她走到嚴青麵前對她說,你也真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快去跟媽道歉。看到劉怡君發話,嚴青又恢複了之前的憨厚形象,他走到母親的麵前愣頭愣腦的說,媽,別哭了,是我不該這樣說話。母親拭了把淚說,我以為你命苦,這一輩子都要打光棍,沒有想到還能遇上一個能看得上你的姑娘,本以為等你結了婚,我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操心了,唉,你們的事以後我在也不管了,說完起身回到自己房間去了。劉怡君看著她逐漸蒼老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她想是到為嚴青母子盡義務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