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麻將館剛出過事,因此邱林也吸取了教訓,害怕那些賭徒又會鬧事而引響到他的生意,從現在開始,他便加強了麻將館和遊戲廳的防範,於是丁浩和黎波又多了一份事做,那就是白天在這邊看場子,晚上回到酒吧,如果麻將館在出現類似的事情,就由他倆出麵解決。對於麻將館裏的環境,丁浩和黎波最熟悉不過了,隻因跟了邱林以後,整天都忙於跑路看場子,所以沒有時間坐下來打麻將,二人一走進麻將館,一股剌鼻的煙霧彌漫在空氣裏,麻將館經邱林接手以後,生意火爆,人氣倍增,並沒有因為那起殺人案而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異常熱鬧,因為關了幾天門,一些癮君子沒能打麻將幾乎憋的快要發瘋,現在又重新開了張,那些人就像是毒癮得到了釋放一樣,有的甚至為了得到座位,而不惜花費時間在那裏排隊,看誰如果離開桌子,恨不得立馬一腳跨過去,把那個位子搶到手。二人本想乘機過過手癮,卻不料沒有了座位,隻好一人嘴裏叼著一支煙,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這裏走走,那裏看看,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徐如跟在他們身後,感覺自己就如同空氣,一路上她撅著小嘴,好幾次她故意打開話匣子,以便引起丁浩的回應,可是丁浩對她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不過幸好有黎波這個陪襯,時不時的跟她說幾句俏皮話。見徐如和黎波不停的罵俏,丁浩心裏有些不悅,雖然他現在對徐如的感覺沒有以前那樣的強烈,但他卻看不慣徐如把對他才有的溫柔和天真表現給另一個男人,他吐出一口煙霧轉身對徐如說,早就讓你別跟著我們沒中見啊,沒見老子要看場子。徐如嘟著嘴說,哼!我為啥要聽你的,你不跟我說話還不許我跟別人說啊,當一個人在空虛失落的時候,總希望能找到一份寄托,而對於徐如來說,跟黎波嬉笑正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憂傷。徐如就陪著他們在麻將館度過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天色漸暗了下來,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麻將館門前經過,徐如一驚,跑到門口一看,竟然是徐富昌,心想遭了,他肯定是來找我的,看來我得回去了,如果要是被二老發現自己還在跟丁浩談戀愛,那就死定了,於是她來不及跟他們告別,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家裏。果然徐如一走進門,白秀就陰沉著臉問道,死哪兒去了,剛才有同學來找你問你回來沒有,她們說中午看到你在街上跟兩個二流子在一起,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在敢跟那個痞子交往,以後就休想出這個大門。徐如感到有些納悶,暗想難道有人來告狀,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再說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家裏,如果沒有人來告訴他們,二老是不會發現的,想到這時,她不禁感到有些臉紅和後怕,她故作一副輕鬆的表情道,媽,是誰跟你說的,你別聽有些人胡言亂語,我去一個同學家裏問了道數學題,我哪有跟他們一起瞎混啊。白秀將徐如打量了一翻,試探性的問道,真的沒有,葉萍說她們親眼看到的,這還有假,你爸聽說後現在已經出去找你去了。徐如頓時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暗想這個葉萍心眼實在壞了,她一直嫉妒她跟丁浩談戀愛,沒有想到她居然這樣惡毒,跑到家裏來告狀,此時除了想辦法瞞天過海,已別無它法了,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謊言在她腦海裏冒了出來,她說,媽,葉萍的話你也相信,她在我們班上是出了名的喜歡搬弄是非,我整個暑假一直在家裏,你和爸又不是不曉得,我怎麼跟他們混在一起。白秀耷拉著臉,警告徐如說,最好是沒有,我可告訴你,那個丁浩是個痞子,就他那樣,指定是個蹬牢房的下場,你明年就要高考了,等你大學畢業了談戀愛,沒有人管你,但現在別整天跟我胡思亂想,抓緊學習,聽到沒有。徐如暗地裏籲了口氣,這個仙人總算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徐如乘機一口答應,知道了,說完就立即躲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關是躲過了,徐如心情抑鬱的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此時的夜色已經完全黑透,突然萬千思緒湧上心頭,鼻子一酸,竟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