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燕真身形一愣,趕緊舉起匕首反擊,可舉起的手沒砍到狼,還被狼咬了個正著。
那頭狼當下快速的拽著穀燕真就往後退,穀燕真忍著舉動,想將失去自由的右手中的匕首倒換進左手,想做最後的掙紮,她已經聽到身後群狼在靠近了。
用不了幾秒她的身體會被撕碎,過不了幾分鍾,她就會變成一副帶血的白骨吧!
那頭狼也是力氣大,估計不想與其他狼分食食物,或者想獨立邀功。總之,穀燕真被咬著胳膊拉起,雙腳已經離開地麵足有一米。
越過敞開的半拉車窗時,穀燕真突然靈機一動,空起的手不再掙紮著去夠匕首,而是扣住了車頂蓋的邊沿,借這狼拖拉她的力道。
腳尖夠到車窗邊沿,踩了一腳借力,緊接著就將雙腿送進了車子。
車頂上的狼估計沒預料到這個變數,突然被穀燕真往下一拉,整個翻下車頂,正好砸向衝過來咬穀燕真的兩頭狼。
這一撞,撞的恰到好處,穀燕真的手臂順利抽托,緊接著,穀燕真顧不了自己跌進車子後的姿勢又多狼狽,趕緊去按車窗開關。
手都放上去了,腦子一懵,有點不敢下手,這可是救命的一按,手下一抖按錯可就慘了。
雖然很清楚那個是關窗的按鈕,但為了保險期間,穀燕真不敢妄動,越是到最後越容易因疏忽而滿盤皆輸。
手臂幾乎被咬穿了,鮮血直流,不過奇怪的時,這會兒居然不覺得疼。
快速的轉身,正撞上那頭滿嘴帶血幾乎咬斷穀燕真胳膊的狼。穀燕真當下握緊匕首,用力往狼頭上一紮,赤金匕首是金之精華,遠比一般的銳氣鋒利。
這一次又毫無意義的將狼頭紮了個洞。不過,這回穀燕真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慌張了,赤金匕首是她唯一防身的家夥,不能丟了。
又是一個用力,將赤金匕首拔出,狼的硬腦殼上沒多上血可流,但剛紮的新上,一扯一拉還是噴了穀燕真一臉的血。
一把就著狼頭推出去,有意識的推到擠在車窗裏的另一個狼頭上,那個狼頭隻進了一半,被穀燕真整個推到外麵。
趕緊關窗,手一抖果然摁了反方向,一驚之下車窗滑下幾寸,好在穀燕真反應的快,趕緊倒換方向,車窗很快在眼前徐徐上升。
期間狼王親自上陣,可車窗外堆了兩頭狼的屍體,外加好些狼本來都爭先恐後的擠在車門外,一時來不及遵狼王讓道的命令。
一來一去的,狼王就錯失了時機。
看著車窗完全伸起,穀燕真才鬆了一口氣。
當下將車門鎖死,心說,要是從車裏麵能通到車子後備箱就好了,那裏有槍,如果有把槍在手,穀燕真也不用坐以待斃了。
將車座的坡度放到最大,穀燕真幾乎平躺下去,靜下來,渾身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甚至對車窗上不停撞擊過來的狼頭,以及車頂蓋上不斷增加的一個個凹陷下來的淺坑,都充耳不聞,全當看不見。
接下來,她隻能賭一把了。賭這些狼會不會撞不散車子不罷休?賭鬥烏會不會來救她?賭救她的人會不會是連璧?……
她希望狼群撞幾下就放棄掉;她希望鬥烏會擔心她來找她;她希望看到連璧,確定連璧並沒有被獅子吃掉……
可是所有的事都隻能想想,接下來的事已經不是她所能控製的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