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像神話故事裏一樣的井龍王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有神?
……如果真有鬼神,那豈不是說明焱焱很可能已經是鬼了?……不是的,怎麼會?……可是,如果有妖怪呢?會不會就是這個所謂的神井裏的妖怪綁架了穀晨焱?……或者說穀燕真幾次看到的穀晨焱都隻是幻影,真正的穀晨焱被綁在這口'神井’裏?
一有稀奇古怪的東西,穀燕真總會不自覺的將這些事與穀晨焱聯係在一起。記憶裏有關穀晨焱的片段一幕幕印象深刻,如果那些都是事實,穀晨焱的樣子就完全超出了人力所能為。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穀晨焱實際上是真的被妖怪控製住了。
突然之間,穀燕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激動散盡,開始心慌,表情也變的嚴肅。
就跟前麵埋著地雷的一樣,穀燕真小心翼翼的跟著,連小狼也感覺到穀燕真的緊張,屁股撅的老高,半匍匐的慢慢前進。
拐了最後一道彎之後,看到了露天下的一口井,井邊是用石頭砌成的井台,顯然是經過細心加固的。不過看做工倒不想近代人的手法。
井口後麵一米位置是一堵斷牆,上麵有塊長方形的凹陷,裏麵點著香爐,燃著香火。麻山先是放下水桶,規規矩矩的跟另一個男孩一起跪下去磕頭。然後熟練的奉香。
穀燕真被那塊不大的凹陷裏點起的燈光吸引了眼光,是一盞大約十厘米高的銅質燈座,圓形底座,細細的支杆,到了頂頭是小小半圓鏤空的儲油座,裏麵不知道燒的什麼燈油。
"這是長明燈。"麻山祭拜完後,看似有些得意的說了一句,估計是想讓穀燕真等人相信這口井確實是有靈性的神井。
穀燕真好奇的看那盞小燈,地下墓室有長明燈還說的過去,但是這裏是露天,牆壁上的凹陷不過淺淺一點,隨便來股風,或是下雨時飄進去幾絲雨星,也會熄滅這盞燈……怎麼可能長明?
心裏好奇,穀燕真仔細看長明燈,沒幾分鍾還真被她看出不同來。他們就站在神井前幾步外,距離那盞燈頂多不過七八米的距離。
可是穀燕真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風在耳邊吹,那種優美的曲調變換著還在,可為什麼淺淺凹陷裏的燈一直垂直往上冒火焰,一點不受風力影響。
要不是火焰本身的微微跳動,會以為那冰不是燈火隻是非常逼真的燈火雕塑。
"幾位,可以去那邊看看,這後麵就不要進去了。"麻山指著放下給穀燕真幾人說了句,然後就從車子上拿個小水桶,就著繩子放進井中,開始吊水往大水桶裏灌。
穀燕真湊到跟前想探頭看看井底,剛靠近,就被麻山一聲喝退。麻山那樣子就跟要打架的兒一樣。
好吧!神井在麻山他們的心中是神明,穀燕真尷尬的笑著退開。想著等出去後偷偷溜進來看個仔細。
姓許那人跟他朋友估計對麻山口中的禁地也有好奇,躍躍欲試著想進去看看,不過麻山眼睛賊,那兩人剛有點風向變動,就被麻山隨手一個石子丟過去,擦著姓許那人的臉邊打在牆裏。
高手?……穀燕真猛吸一口氣,心說人不可貌相啊!麻山順利阻止了姓許那人之後,多的一個字沒有,繼續默不作聲的從水桶裏往上吊水。
那兩人見這情形似乎也有些怯火,不過他們也不生氣,隻是主動過來幫麻山的忙。把給麻山幫忙得那男孩擠到一邊,男孩一直一句話都沒說,這會兒被擠開了也隻是靜靜的待在一邊。
後來水桶填滿,麻山與那個男孩找了而出斷壁坐著,稱職的等著穀燕真等人遊玩。顯然麻山大顯身手之後,姓許那人跟他的朋友對麻山非常好奇,鏡頭對著麻山來了很多張。
"小燕兒,我們可以自己進來,先別急。"穀燕真也好奇麻山的身手,這種地方還有高人?怪不得那裏食宿都貴,原來水來的金貴,連店小二都不是一般的簡單。
穀燕真聽了連璧的話,按捺心中好奇,點頭應了一聲。
再回到客店,剛過下午四點,這一來一回隻用了一個小時。那兩攝影的跟在麻山身後,好說歹說讓麻山露一手絕活。
連璧趁這時候,拉著穀燕真溜進了風城。果然還有風吹曲調,不過比之前又是不同,聽這曲調溫柔的多。穀燕真沒心思聽這些,心裏迫切腳下不聽,甚至能聽到穀晨焱正在井底掙紮著叫媽咪。
憑著記憶,沒多會兩人到了井口邊。做足了準備就是想看看這井裏的蹊蹺,可到了跟前,看到微微跳動的火苗,以及近在眼前卻似悠遠神秘的井口,穀燕真腳下竟像生了根,不好移動。
連璧感覺到了穀燕真的緊張,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填滿懷抱的擁抱將穀燕真焦躁的心按壓下去,她終於深呼口氣,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也要看個清楚。
扒在井口往下看,光線漸漸淡去,隻在遙遠的井底有點點水的波光,不過除此外沒有其他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