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燕真有些咋舌,跨越整個大沙漠?天哪,那個有點高難度吧!如何找起?
不過再難也得找,既然鬥烏說了線索在那座山裏,就一定能在那裏找到有用的東西。
眾人浩浩蕩蕩的又行了三天,鬥烏走後,琥栗琥畏輪番值夜,穀燕真有些過意不去,但那些人又不能信,自己又抗不了多久老打盹。
不過好在有連璧,會時不時的替換一下琥栗琥畏兩兄弟,琥栗琥畏兩兄弟可能是右玄帶出來的徒弟吧!對誰都非常客氣,琥栗話稍微多點,而琥畏就非常寡欲。
這天睡到半夜,穀燕真突然被蒙在臉上的被子捂的喘不過氣,猛然憋醒,大大的呼了一口氣,卻吃了一嘴的沙子。這才發現,蓋在嘴上的不是被子,而是連璧的外套。
眼前的情形更讓人吃驚不小,隻見黑風卷著黃沙漫天飛,把本來幹淨的夜空攪的渾濁不堪。
琥栗琥畏連璧,以及所有人都在收拾行李往車裏塞。琥栗一邊大喊:"回到車裏去,快,快!"
穀燕真眯著眼睛,什麼也看不到,突然有人抱起了她,耳邊有聲音道:"燕兒,閉上眼睛,上車就好了。"
"是風沙嗎?……"不是沒到風季嗎?……穀燕真剛一張嘴,又是一口沙子,立馬閉嘴,眼睛裏有沙子生疼,她不想這麼沒用有個風沙就躲在連璧懷裏,可是眼睛實在疼的很。
看不清路,她也不想給人添亂,所以乖乖不再說話。
待在連璧懷裏,穀燕真感覺到風對人的阻力非常巨大,幾乎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印象中距離車子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可抵著風沙走起來卻寸步難行。耳邊風帶著沙呼呼作響,打在臉上的沙粒,一片麻麻的紮痛。
終於到了車跟前,連璧打開車門,剛要將穀燕真塞進去,一股風衝過來,猛的灌進車子,整個車子竟然就在眼前翻倒過去。
就跟落地的皮球一樣,在風裏直接翻向沙丘下麵。
穀燕真等人落腳的地方不是沙丘上,也不是沙窩裏,在地勢上屬於較為平坦的區域,但即使如此,一點點的坡度也成了皮球車滾動的助推力。
連璧見此,當下來到另一輛車跟前,開門時手上用力,看著穀燕真進車門,快速的上車關了車門。
快速的拿過一瓶水幫穀燕真衝洗眼睛,洗完後直接給她套上風鏡,一件都頭都臉的大風衣穿在穀燕真身上,連璧又快速的將衣服上的卡扣一一扣緊,完了仔細檢查沒留什麼風口。
才對穀燕真說:"燕兒,車裏不能待了,現在我們下車,跟緊我……懂嗎?"隔著風鏡穀燕真看到連璧從未有過的認真,而且看著非常擔憂。
穀燕真嘴裏儲了一口帶沙子的水,一時不知道吐那裏好。隻能拍拍連璧的肩膀,表示自己沒問題。
"燕兒,張嘴。"連璧有些皺眉,都什麼時候了,穀燕真還這麼多顧慮。
穀燕真眨巴兩下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結果連璧一把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拉近,緊接著嘴巴就堵了過來。穀燕真一緊張,本能的吞咽,卻被連璧捏著喉嘍製止了。
連璧手上很有分寸,恰到好處的阻止了穀燕真的吞咽,緊接著就低開穀燕真的唇,將她一口帶沙的水全部吸了出來,隨後吐在車裏。
作勢又要繼續,穀燕真連連擺手,衝著腳下連啐了幾口,又喝了一小口水,將嘴裏衝了個幹淨,才急急答道:"沒了,幹淨了。"說著還本能的吐吐舌頭。
紅紅的唇剛沾過水,水漉漉的非常誘人,連璧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動歪念,但還是忍不住吻了下去。
在穀燕真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的吻著她的唇,用舌頭挑開她的齒關,細細掃過她口腔裏的每一寸幾乎,穀燕真推不動連璧,就用手打連璧的肩膀,想說:都說了已經幹淨了,快放開啦!
這種緊迫的時候,每一秒都可能斷送生命的緊要關頭,連璧充滿激情的吻足足持續了一分鍾。之後放開穀燕真,臉上顯出一抹得意的笑說:"恩,幹淨了。"
穀燕真眼睛一瞪,衝到嘴邊的話,生生噎回去。連璧為她做到那份上,她還有身埋怨的,況且連璧是她的丈夫,最有資格吻她的人,她有什麼好生氣,好質疑的。
"下車。"連璧剛說完,就將穀燕真抱進懷裏,去推車門。
"放開我,我能走。"被寵著是好事,可寸步都要人抱著,她要腿幹嘛?況且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穀燕真覺得自己不至於太嬌貴。
連璧沒理會穀燕真的話,當下費力的推開車門,門一開立馬跳出去。緊接著車子就被風吹翻在地。
穀燕真回頭一看,差點碉堡了。不過連璧放下她後,也一直將她護在臂彎裏,兩人艱難前進。
而那些車……估計風一起,大家都想上車,可是車門不開還好,一開,車裏灌風,就跟吹飽的氣球一樣,立馬被風吹翻。
現在看看,安穩待在原地的車已經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