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方芸兒剛躺到床上,準備睡覺,敲門聲就想起,吳媽:“少夫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方芸兒早就預料到會找她,也沒有耽擱,趕緊起床,穿上衣服梳好頭發就往夫人房裏去。
進了正廳,就看到孫月玲做在正坐上,正等著方芸兒。方芸兒進去:“母親,您找我。”
孫月玲麵色有些不悅:“我聽說胤祥下午氣衝衝的出去了,怎麼回事。”方芸兒也不知道該怎樣說,低頭站在原地,也沒說話。
孫月玲看到方芸兒,這副模樣,更加生氣了,“出身低也就算了,脾氣還挺大,出身低就是沒有家教。”
一開始方芸兒還沒說什麼,可聽到孫月玲說自己的家教不好,方芸兒止不住的顫抖,抬起頭看著孫月玲,眼神裏透露著些許的生氣。
方芸兒:“媽,您教訓我,我沒有意見。可是您能不能不貶低我的家人。”
孫月玲看到方芸兒此時的眼神,氣憤到了極點。“你這眼神看著我什麼意思?我還不能說你幾句了?”轉頭看向吳媽:“吳媽!把家規拿來!頂撞長輩應該怎麼樣。沒有家教就我來管教管教!”
吳媽心疼方芸兒,勸到:“夫人,您先消消氣,少夫人也沒有頂撞您的意思啊。”孫月玲扭頭瞪著吳媽,吳媽趕緊說“我去拿,我去拿。”
吳媽去拿來了家規,遞給了孫月玲,孫月玲沒接,一直瞪著方芸兒說:“吳媽,你告訴我,頂撞長輩應該怎樣做。”
吳媽有些猶豫:“這……”孫月玲:“說呀!”吳媽:“在祠堂跪一天。”
孫月玲語氣柔和了一點,略帶一些得意的說:“那好,你就監督我們的少奶奶去祠堂跪倒明天中午。”
說完,孫月玲就起身回了裏屋。吳媽走過去說到:“少奶奶啊,你怎麼不服個軟啊,這較勁有什麼好果子吃!”
方芸兒收回了目光,對吳媽笑了笑。“沒事,吳媽,帶我去祠堂吧。”說完先轉身走了出去。
吳媽歎了口氣,趕緊跟上。
方芸兒跪在祠堂冰冷的地板上,麵向著宋家祖宗的牌位。夜漸漸深了院子裏沒有人,寂靜得很。深夜,陰沉了一天的天空下起雨來。
她心裏的委屈,誰了解?她心裏的痛苦,誰知道?她心裏的壓抑,又有誰懂?也許,這個世界上,隻有致遠哥哥了吧……
嗬,又想起了他。方芸兒你真是賤啊。人家早已經不要你了,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他。快醒醒吧。
方芸兒,此時回憶著,依然感覺自己是孤身一個人。致遠哥哥都不要自己了,也許以後也就這樣了吧,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生。就是這樣。
方芸兒跪在地上,慢慢地隻覺得自己好累,好冷,好困。昨天晚上新婚夜,身體疲累的不行。晚上也沒什麼心情,沒吃幾口飯。方芸兒隻感覺,眼睛一點一點的閉上,就睜不開了。然後就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吳媽不敢走,一直守在一邊,見少奶奶搖搖晃晃的像是要暈倒的樣子。趕忙過去扶住,又叫來人一起把少奶奶抬回屋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