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直是方芸兒心中不願提及的,就像心中的一個結痂的傷口。永遠不會愈合。平常的時候相安無事。可隻要一提及,便會痛不欲生。
方芸兒的臉色明顯不好了,表情都僵在了臉上。齊香知道自己說到了痛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緊追不舍的說:“怎麼,心虛了?趕緊滾,方家不歡迎你這個逆子。我記得老爺子之前就說過,今生不許再回家吧。”
方芸兒就是再失態,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也不會再像最初那樣,失魂落魄了。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反擊回去說:“心虛?我想,該心虛的人是你吧。”
齊香的得意的深情明顯僵在了臉上,可還是嘴硬的說:“我心虛什麼。你胡說什麼。”
方芸兒:“怎麼,要我說出來嗎。方誌華根本就不是你生的!”這話一出,整個屋子安靜的掉根針都可以聽得見。
後來,就聽見很小的聲音,掙紮的說:“什……什麼?你們!你們……在說什麼?”屋裏的人紛紛朝著聲音看去。
隻見病床上的方大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半抬起上身來,看著麵前的人,掙紮的說著話,十分的激動。
幾個人站在那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愣住了。方大富剛說出這麼幾句話來就又暈了過去。
幾個人才緩了過來,方萱兒趕緊跑出去叫醫生。齊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惡狠狠地看著麵前和她對視的方芸兒。
原本這幾年來,方大富因為方誌華的事情對她心存感情。對她還不錯,就算遠不如以前那樣,可也還是可以得。
這麼多年了,她辛辛苦苦的瞞了這麼多年,可到頭來,什麼都白費了。最差最後這幾天了,還是被這小妮子給抖落了出來。
這下好了,越想心中越生氣。齊香舉起手來,剛要朝著方芸兒的臉頰扇過去,手就從後麵被人抓住。
方芸兒也跟著看過去,看到了周副官正站在齊香身後,抓著齊香的手腕。方芸兒:“周副官……”
周副官先向方芸兒點頭示意了下:“夫人。”隨後毫不客氣的對齊香說:“夫人的臉可不是你想扇就能扇的。”
齊香被氣的不行,對周副官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拉著我的手!你給我放開!放開!”齊香幾下掙紮下還是沒成功。真是被氣得要崩潰了。
正在搶救的護士不耐煩的對齊香說:“別吵了!現在搶救病人呢!”周副官這才把手鬆開,齊香很囧的收回了手,等了方芸兒一眼,就出去了。
這次足足搶救了一上午,方大富的情況才恢複了正常。外國醫生出來的時候,無奈的朝方芸兒搖了搖頭說:“宋夫人,恕我無能為力,方先生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您還是早些按照貴國的習俗準備後事吧。”
方芸兒知道方大富也不過這幾天了,醫生說的話就在想象之中。方芸兒:“謝謝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