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景經理”,度允一見麵就覺得他麵熟。
仔細一想才想起來,他好像是景鳴俊的一個什麼遠房親戚,遠得都沒有邊兒了,最多也就是都姓“景”。
度允看著眼熟,是之前曾經見過一兩次,但他可不認得度允。
這位景經理,名叫景元良,比景鳴俊要小個十來歲,他打量著度允和李喜燕,遲疑著問道:“二位是……”
李喜燕也看著他,覺得他眉眼間有些愁色,看看左右說道:“景先生,能否先讓我們進去,我們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景元良歎了口氣,說道:“行吧,二位請跟我來吧。”
他在前麵領路,把兩個人領了進去,找了間會議室,看看手表說道:“二位,不知怎麼稱呼?有什麼事還請快點說。”
度允看他著急,倒是悠閑起來,李喜燕問道:“景先生,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景元良眉頭緊鎖,說道:“不瞞二位說,的確是……”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走廊裏一陣喧嘩,有人推門進來說道:“經理,那個女人又在鬧了,您……快去看看吧。”
景元良一聽這話,也沒有心思再和李喜燕、度允說別的什麼,轉身匆忙的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倆,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女人?”
李喜燕走到門口,房門半開,仔細聽了聽,果然聽到吵嚷的外麵有個女人的聲音比較尖銳紮耳。
“你們是想拖時間吧?是不是琢磨著怎麼對付我啊?嗯?我可告訴你們,最好收起這個念頭,我手裏有景南宇親自簽字的文件,現在這裏就應該由我說了算。”
李喜燕的眸子猛然一縮,眼底翻湧著怒意,度允走過來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這時外麵又響起說話聲,“景氏也不過如此,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成了一盤散沙,也難怪景南宇有先見之明,把它托付給我這個外人。”
度允聽到這裏,猛然睜大了眼睛,“她?”
他和李喜燕都聽得出,這個女人正是昨天晚上李喜燕看到的人影,吳若安。
李喜燕短促笑了一聲,“意外吧?我也意外,她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得大。”
度允臉色沉冷,“那我們要不要出去,正好揭穿她?”
李喜燕快速的思索著,最終搖了搖頭,“暫時不用,我們已經知道了是她在搞鬼,但具體她手裏有什麼底牌還不太清楚,還是先等等再說,而且她還不知道我們也在這裏,正好她在明我們在暗,看她能翻出什麼浪來。”
度允也覺得有些道理,正想說什麼,忽然伸手把半天的門上了,李喜燕無聲問道:“怎麼了?”
度允指了指門外,李喜燕這會兒聽到了走廊上的腳步聲,像是來了幾個人,步子還挺匆忙。
隻聽一個男人說道:“哪裏來的瘋女人,這種話也敢說,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是……”李喜燕微抽了一口氣,聽這聲音像是孔四手下的人啊。
兩人靜靜在裏麵躲著,聽著外麵的動靜,走廊上越來越熱鬧,景元良也是頭疼得要死,好不容易把他們都勸進去了裏麵去說,現在的景氏就是風雨飄搖,這樣的事兒再傳出去,非倒閉不可。
李喜燕和度允聽著外麵沒有動靜了,倆人低聲商量了幾句,拉開門自己走了。
景元良忙活了好一陣子,路過那個房間的時候才想起來這裏還有兩位客人,推開門一看,人卻不見了,他也沒太往心裏去,心想走就走了吧,反正也顧不上他們。
不過,這倆人最後也沒說到底是幹嘛來的。
李喜燕和度允從裏麵出來,找了個小茶館坐下,一杯涼茶下肚,度允說道:“這事兒有意思了啊,孔四和米萬章也派人來了,那個吳若安的膽子是真大,她居然還敢露麵,還是以這種方式,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我也很奇怪,她為什麼會到這裏,之前以為她到市裏是有什麼不得不辦的事,昨天晚上又看到她,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出現在景氏,來景氏鬧出的什麼合作人,原來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