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幾番思索,飛快的做了決定。
“我們的物流公司剛成立不久,算是剛上了正軌,建立初期難免會有一些小摩擦,我會仔細回想一下,有什麼情況再向林所長說明。”
林所長微微挑眉,這是被拒絕了?
不過,人家不想說,他暫時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又當著齊樹銘的麵,他剛剛也暗示,這次過來純粹是看齊樹銘的麵子,也是以“朋友”身份留下來,要是死咬著不放,不停的追問,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那好,小李同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或者有什麼想起來的隨時來找我。”
“多謝林所長,我會的。”李喜燕一臉真誠的說道。
林所長看著她那雙黝黑深沉的眼睛,怎麼也和天真這樣的詞兒聯係不起來。
送走林所長,齊樹銘在沙發上坐下,李喜燕給他換過熱茶,他抿了一口,這才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這丫頭絕對有事,剛剛哪樣也沒有完全說實話。
李喜燕知道,她可以一時瞞過林所長,但她無法瞞得過對她十分了解的齊樹銘。
反正早晚也是要讓齊樹銘知道的,雖然比她預想的時間要早一些,但現在也未嚐不是一個好時機。
於是,李喜燕略一思索,就對齊樹銘說出了她心裏真實的想法和懷疑。
“那個鄭大媽,我覺得她並不是隻是因為看我不順眼,想讓我不痛快才來堵鎖眼,今天早上來也不是那麼簡單,或許是因為想達的目的沒有達到,所以晚上才來了這麼一出。”
齊樹銘的眉頭皺起,手指輕輕撫著茶杯,他從頭看到尾,又怎麼會不覺得奇怪,雖然說像鄭大媽這種人,動壞心思做壞事有時候也全看心情,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可如同李喜燕所說,也未免有點……太突然了。
之前並沒有什麼交集,李喜燕在這裏住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今天突然就上門了?
“那你怎麼沒有跟林所長說?也許她要是被帶走的話,可以說出實情也說不定。”齊樹銘說出自己的想法。
李喜燕微微搖頭,“也許可以說出實話,但並非是實情。”
齊樹銘詫異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鄭大媽應該和那兩個警察一樣,如果有幕後指使的話,她並不見得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針對我,隻要給到足夠的利益就足夠了。”李喜燕坦然道。
齊樹銘慢慢抽了一口氣,沒錯,李喜燕說得有道理,對於這些人,利益二字,比什麼都好使。
“那表……”
李喜燕笑了笑,齊樹銘竟然感覺從她的笑意裏看到幾分不好意思,不,一定是眼花,這丫頭什麼時候會不好意思了?
“那是我胡亂編的,詐一詐他們而已。”李喜燕摸了摸鼻子,“齊總,您不會也信了吧?”
齊樹銘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他信了嗎?沒有。
“這個……這個牌子的表我倒是見過,但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項服務,不過,也因此讓他們承認表是別人的,如果林所長那邊可以畫出畫相來也算是不小的幫助。”
齊樹銘頓了一下,抿了抿茶,問道:“邊旭……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喜燕略一沉吟,“我覺得,今天這些一係列的事,應該就和那件事情有關。”
齊樹銘微怔,隨後腦海中一片清明,原本覺得公司那邊的事還沒有弄清楚,現在又加上這邊瑣碎的爛七八糟的事,糾纏在一起就像一團亂麻,現在聽李喜燕這麼一說,明明八杆子打不著的事,突然像有什麼內在東西聯係在了一起。
“你是說,物流公司的事情並沒有了結,今天的事最終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齊樹銘的音調都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