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翻看著照片,聽著阿遠說的話,手上的動作一滯。
“你說的地方是……”
阿遠回答道:“一家茶館。”
“這裏?”李喜燕指著一張照片說道。
阿遠低頭一看,“沒錯,就是這兒。她去過兩次,我跟著她到了茶館的門口,發現她都是直接上二樓。”
他頓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吧,度哥在咱們那邊的時候,不也是整天在茶樓裏,一樓是廳堂,二樓可都是雅室,這個布局我也是知道的,我看著這個茶樓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可我就納悶了,怎麼這個女人,又沒錢又不是那種喝茶的有雅性的人,怎麼就去了這裏,還去了二樓雅室?”
李喜燕讚同的點點頭,“沒錯,你說得對,這裏麵大有文章啊,還有……”
她指著那張照片,說道:“前幾天,我不是被人劫走了嗎?就是和這裏有關。”
阿遠眼睛一睜,“這裏?”
“對啊,”李喜燕重新低下頭,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天看到我留下的記號了嗎?還有我的匕首,我以為你們會去找我,怎麼後來是齊樹銘去了?”
其實那天李喜燕心裏就有這樣的疑問,隻不過她沒有問出來,一直壓在心裏,和阿遠他們也沒有提過,甚至連阿遠把匕首還給她的時候也沒有提。
“咦,”阿遠倒有些詫異,“度哥沒有跟你說嗎?我以為他跟你說了的,那天我不是和你約好了嗎?結果到了地方發現你的匕首,還有樹後麵的刻的一個蘭字,我想不通是什麼意思,又怕耽誤事兒,所以就去聯係了度哥,結果度哥當即立斷,說交給他處理。我也是後來聽你說,才知道他讓齊樹銘去辦了。”
李喜燕像是沒有往心裏去,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安然無恙,是誰救的又有什麼關係,何況如果度允不在,也該齊樹銘出手。
她沒有就著這件事往下說,岔開話題說道:“盯緊了這個女人,如果她再去茶館那邊,別跟到茶館附近,那裏人都不簡單,不要打草驚蛇,在路口遠遠等著,記著她進去的時間就行。”
“好,我知道了。”阿遠回答道:“別的呢,還有什麼嗎?”
李喜燕思索了一下,說道:“別的暫時先不用,我再好好想想,有什麼還會通知你的。”
“行,我知道了。”
送走了阿遠,李喜燕獨自坐在客廳裏,就著燈光看那些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那個服務員,她去的茶館就是蘭國洋的茶館,而蘭國洋之前也是在公安係統做過的,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李喜燕不信。
更何況,剛才她心裏的疑惑並沒有解,阿遠說,他當時看到李喜燕悄悄刻下的那個字並不明白什麼意思,一時之間上哪兒想去,李喜燕之所以留下那個記號,也是想著他要是想不明白,一定會告訴度允。
而度允之前打了蘭彩麗,蘭彩麗走之前又放了狠話,度允一定會聯想的得到,猜得出是怎麼一回事,可他偏偏就沒有去,而是把事兒交給了齊樹銘。
李喜燕可不相信度允是不關心自己,這點完全沒有必要懷疑,事出反常,才會讓她覺得奇怪。
而且,在事過之後,度允也沒有提過這事,實在太反常。
李喜燕坐在燈下想,那個女人,蘭國洋,還有度允之間,究竟會有什麼內在的聯係呢?
這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李喜燕就琢磨這事兒,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做早飯,做得差不多了也不見東方亮來,看看牆上的掛鍾,距離昨天約定的時候都過去了,她不禁琢磨,不應該啊,東方亮是個挺守時的人,昨天走的時候說今天一早過來吃早餐,讓她負責熬粥,他帶幾個熱乎包子過來。
一等再等,李喜燕有些坐不住了,她關了門去東方亮那裏,好在距離不遠,一進院她就叫了兩聲,沒有人應。
她走上台階,還沒走到屋裏就嚇了一跳,門檻那裏滾落了兩個白胖圓滾的包子,東方亮倒在不遠處,手裏還拿著個藥瓶。
李喜燕急忙快步過去,一看藥瓶心裏就暗叫不好,這可是治心髒的藥,想起初次見麵那天他還在醫院裏抓了不少的藥,她就更加著急。
她回想著前世學會的一點急救知識,急忙給東方永做了幾下,又飛奔跑回家裏打了電話,一個是打給阿遠,一個是打給度允,讓他們聯係一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