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還是在武裝部。
李喜燕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問小豬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小豬搖搖頭,看向大鵬。
大鵬手緊緊握著槍杆,說道:“跟我是一個班的,叫張衛國,虧我還拿他當兄弟!”
張衛國?
李喜燕的心微微一鬆,她有一瞬間以為是張大柱,真是……想哪兒去了?
她點頭說道:“既然是被陷害,就應該想辦法怎麼討回來,這才是男人該幹的事,躲在暗處像老鼠一樣能解決什麼問題?”
大鵬的眼睛猛然一縮,盯住李喜燕,腮幫子鼓得老高。
李喜燕沒理他,把那些錢塞進錢包裏又給了小豬,“你也是,別再做這種事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說完拿了菜拉著喜鳳走出巷子,喜鳳抽嗒著回頭看了看。
“姐,你和媽怎麼來了?”喜鳳問道。
李喜燕把李占彬回去過的事兒說了,喜鳳垂著頭,小聲說道:“姐,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是因為沈阿姨肚子裏懷的小弟弟嗎?因為我們是女孩子,是嗎?”
李喜燕聽著這話,心像刀絞一般的疼,“誰跟我說的?”
“我自己猜的,”喜鳳帶著哭腔說道:“奶奶不是經常罵我們……嫌棄我們是女孩子,現在爸爸也是這樣,肯定也是因為這個,而且,他們都說,沈阿姨的肚子裏是小弟弟。”
李喜燕停住腳步,蹲下身子看著妹妹的小臉說道:“喜鳳,你記住姐姐的話,我們比誰都不差,我們是媽媽的寶,別人不疼我們沒關係,你有媽媽,還有姐姐,我們都會疼你的。別的人跟咱沒有關係,也不用管他們。”
“爸爸呢?也不管嗎?”喜鳳猶豫著問道。
李喜燕抱了抱她,低聲說道:“對。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管媽媽,不管我們。以後,咱們三個就相依為命。”
喜燕娘已經醒了,正在著急,聽到有動靜,出來一看,是喜燕回來了,還帶著喜鳳,她喜出望外,幾步跑過來一把把喜鳳摟在懷裏,放聲大哭。
喜鳳見著媽媽也哭,母女哭成一團,這段日子的委屈、痛苦都發泄出來。
李喜燕用買來的菜做了一大鍋菜,喜鳳吃得特別香特別開心,狼吞虎咽的,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看得人心酸。
喜燕娘看著她小手上的傷止不住的掉淚,責怪自己傻,還以為小女兒是在城裏過什麼好日子,早知道……
飯吃到一半,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鬧聲。
李喜燕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去看,一夥人推開破門板走了進來。
有個人看了看四周,說道:“燁哥,就是這兒!”
人群左右一分,從中間走出一個人來,十八九歲的樣子,皮膚挺白,眉毛又黑又濃,眼睛像兩汪潭水,又深又亮,嘴唇紅潤,穿著一件花襯衣,一條大喇叭褲子,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皮鞋。
特別潮的裝扮。
李喜燕站在台階上,和這個年輕人四目相對。
有人叫道:“臭丫頭!見我們燁哥還不快點問好!”
燁哥?這個人?
她冷笑一聲說道:“哪來的什麼燁哥?這是我家,走錯門了吧?耍酷擺帥出門右拐到大街,謝謝。”
“哎呀……”那人擼袖子要上前,燁哥伸手攔住他,打量著李喜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喜燕看著他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私闖民宅,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行啊,一個鄉下丫頭,還知道私闖民宅了。”燁哥漫不經心的說道:“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我周明燁明人不做暗事。這一帶街麵兒上歸我管,有人告訴我,說有一對從鄉下來的母女是小偷,還偷了一個錢包。怎麼樣?交出來吧。”
李喜燕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個錢包是等著在這個時候起作用呢?
她笑了笑說道:“燁哥,是吧?你說我偷了錢包,證據呢?警察辦案也得講證據,道上的規矩總不能是你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