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找到袁想,對於她來說,自己找上門單打獨鬥固然可以,但不如叫上袁想,不為喜鳳她也得為她的寶貝兒子想想。
果然,還沒有走到家門口,就聽裏麵有哭聲,袁想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
李喜燕也聽出那就是喜鳳的聲音,心都要碎了,但是現在她必須忍住,無聲握了握拳頭暗自下定決心,一會兒保證了喜鳳的安全,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非得揍一頓才痛快。
周明燁一直跟在她身後沒有出聲,現在看到她的樣子,感受到她的情緒,低聲說道:“一會兒我跟你一起揍。”
李喜燕轉頭看了看他,微微點頭。
袁想停了幾秒鍾,更快的走進院子,院子裏亮著燈,幾個站在台階上正在說話,時不時發出笑聲,和屋子裏的哭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李喜燕掃了一眼,立即認出台階上站著的正和一個男人說話的就是缺了大德的張媒婆,還有張建英,也笑眯眯的站在一邊。
張媒婆手裏拿著一個塑料袋,裏麵裝的是瓜子糖果,還有幾張紙幣,她眉開眼笑的,看樣子得了好處開心得不行。
李喜燕看著她們,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們在幹什麼!”袁想怒聲叫道。
台階上的三個人嚇了一跳,齊齊轉頭一看,一見到袁想,張媒婆的臉上重新浮現笑意,“哎呀,嫂子回來啦。這不是,有好事兒呢,正和你家大哥說呢。”
大老王清清嗓子,把煙鬥裏的煙灰在鞋底上磕了一下,說道:“那什麼,我給咱兒……”
他還沒有說完,袁想幾步竄上台階,一把抓過張媒婆的手腕子,表情凶狠的說道:“你都幹什麼了?”
張媒婆被她的樣子嚇得一哆嗦,手一抖,塑料袋子掉到地上,“啪”的一聲散開。
張媒婆垂眸掃了一眼,臉上浮現一絲心疼的神色,又勉強擠出一絲笑,說道:“嫂子,你這是……幹什麼?我這不是給我大侄子說了門親事嗎?這是好事兒啊,你要當婆婆了,用不了幾年就能抱孫子了。”
“我呸!”袁想一口唾沫吐在張媒婆的臉上,眼睛瞪得溜圓,擰眉咧嘴像一個母夜叉。
她一聽果然是這麼回事兒,那股氣壓在她心口,簡直快要成火,她不知道怎麼發泄,揮起另一隻手“啪啪”給了張媒婆兩個耳光。
張媒婆哪受過這個,平時去誰說說媒都是被哄著,光挑好聽的說,還有東西拿,她有些懵,也有點急了。
張建英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但挨打的不是她,她也迅速恢複正常,也早看到了台階下的李喜燕。
她真是恨死了李喜燕,這丫頭之前就和自己對著幹不說,去了城裏還攪黃了自己侄子的差事和婚事,搞得他現在狼狽得不行,過年都是在老家過的,一家子人都死氣沉沉。
好不容易要出口氣,沒想到這氣還沒有喘透,這死丫頭又找了上來,來得真快啊。
“你幹什麼你?怎麼打人?”張媒婆尖聲說道。
大老王也有些不解,他其實並不太讚成老婆聽那個道士的,他覺得就是騙人的鬼話,但無奈老婆就樂意那麼幹,他也由著她,但並沒深問過,也不知道內情,更不知道什麼不能成婚的事。
本來為了兒子的婚事他就愁白了頭發,後來張媒婆和張建英找上門來,還有自己的妹妹也跟著勸,他怎麼能不動心。
明明是好事兒,怎麼自己老婆反而跟發了瘋似的?這要是得罪了張媒婆,那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