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蛋,老天連重生的機會都給了一次,結果還是要栽在彩虹歌舞廳上。
而且,更要命的是,還是和鄒白這個人渣攪和在一起。
這不是玩她嗎?
屋子裏光線很暗,隻開了一盞壁燈,李喜燕眼神迷離,隻覺得那盞燈就像是掛在奈何橋上的引路燈,晃得她頭疼。
鄒白的輪廓慢慢清晰,他解開襯衣扣子,靠了過來。
“李喜燕,你吧,不是佬絕世美人,年紀也還小,沒有那種成熟的韻味,但就是有股子勁兒,”鄒白聲音輕輕,像魔鬼的笑聲,衝擊著李喜燕的耳膜。
“就是這股勁兒,讓人忍不住想征服你,看著你掙紮求饒,真是一件痛快的事。”
李喜燕咬牙,腦子強撐著保持一線理智,她低聲說道:“鄒白,我警告你,你要是動了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鄒白臉上的笑意更濃,絲毫不在乎李喜燕的威脅,在他看來,此時李喜燕的威脅根本不足為慮,她本人都像是垂死的魚,他怕什麼?
“你別擔心,我呢,不會真的上了你,畢竟嘛,你這身子還能值點錢,找到一個處女,在朱三那裏也算是大功一件,但是呢,我會好好的折磨你,嘿嘿。”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李喜燕說道:“鄒白,你家裏那幅雲江山水圖,你還留著嗎?”
鄒白聽到這話,手裏的動作立即停住,瞪大了眼睛說道:“你……說什麼?”
李喜燕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她擠出一絲笑,說道:“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嗎?”
雲江山水圖,是鄒白最看重的一幅畫,是他花了重金買的,時不時就拿出來好好看看,十分的珍愛,是他所有的書畫裏最看重的一幅,他不隻一次的說過,那幅畫要傳給他的兒子,隻可惜,前世的李喜燕並沒有給他生兒子。
所以,他每次看畫都喝酒,喝酒就醉,醉了必動手打李喜燕,罵她生不出兒子。
李喜燕對那幅畫的憎恨,一點也不亞於對鄒白本人的恨,她曾經不隻一次想過要把那幅畫燒了,撕了,但是她又不敢。
所以,在後來一次什麼鑒寶大會上,鄒白幸衝衝的拿著去讓專家看,當場被專家說是假畫,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兩端的畫軸子,還算是兩塊好木頭,引得在場的人一陣哄笑。
那時候的李喜燕,心裏大笑,多年的怨恨都在擠在那一刻的笑裏。
現在的鄒白不知道李喜燕怎麼知道他那幅畫的,他可是藏得很嚴實,一直都沒有對別人說過。
“你是怎麼知道的?”鄒白低聲問道,他不能不緊張,朱三就愛收藏個字畫,別的不稀罕,就愛字畫,也是奇了怪了,一個明明都不認識多少字的大老粗,竟然愛這些字畫,這也有可能是想著彌補,但朱三也不懂行,隻是聽說誰有好的,就得買過來,說是買,多半就是搶。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別的,不然的話,鄒白,你以為我憑什麼不怕你?”李喜燕問道。
鄒白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想起之前李喜燕對他的態度,好像真的是知道他的底細一般,他一時有些心裏發虛,對這種未知的事兒,人多半是心存畏懼。
李喜燕抓住這一次機會,鄒白這個人不能說不好色,但更愛財,特別是愛他那些所謂的寶貝,一旦那些東西有問題,他不會有時間有心思顧別的。
“你那些東西,早就有人告訴我了,而且,你的東西有真有假,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嗎?”李喜燕問道。
鄒白一聽這些就炸了,像被燒了屁股一樣跳起來,“假的?你胡說,我的那些東西,都是千挑萬選來的,怎麼會是假的?”
“你啊,真是太天真了,你不想想,都有誰知道?”
鄒白眼珠子亂轉,他想了半天一點頭緒也沒有,最後目光落在李喜燕身上,“你說,告訴我怎麼回事,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