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惡人告狀,也不過如此。
景南宇聽著米姍說的話,和李喜燕所說的簡直就是兩個版本,但是,很明顯的,米姍所說的漏洞百出,他更願意相信李喜燕所說的。
不過,景南宇做到心裏有數,也沒有想著揭穿她,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好好休息也就起身告辭。
米姍聽他這麼快要走,而且還是在自己這麼“難過傷心”的時候,不禁一愣,“南宇哥,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景南宇點頭說道:“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這次我也是和爸爸一起過來和米叔叔商量廠裏的事,米姍……”
他本來想再說幾句客氣疏離的話,劃清和她的界限,但想到現在和米家的合作,就把後麵的話又咽了回去,話鋒一轉,變成了“你好好休息,早點康複。”
“南宇哥,”米姍急忙站了起來,景南宇沒有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剛走兩步就遇到米夫人,她看到景南宇有些不太自在,“南宇,這就走了?”
景南宇點點頭,微微欠身,然後轉身離開。
米夫人抿了一下嘴唇,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有一絲憂慮,回到米姍的房間,米姍的臉色已經變了,哪裏還有剛才傷心難過的樣子,眼淚也早擦幹了,咬牙說道:“媽,你說……”
米夫人拉住她的手說道:“媽剛才都在外麵聽見了。姍姍,我看南宇也不是心裏沒你,但……總是這麼若即若離的。”
米姍皺眉說道:“媽,你也覺出來了,是吧?依我看,就是李喜燕那個賤人的事,之前南宇哥跟我一起在國外的時候可不這樣,怎麼認識了她就不一樣了?”
“按說她還那麼小,怎麼……”米夫人有些疑惑。
“媽,”米姍氣急,“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和年紀大小有關係嗎?有的人就是天生的下賤狐媚,天生就會勾引男人,那個姓周的女人不就是這樣嗎?”
米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道:“不許胡說!景鳴俊還在下麵沒有走呢。”
米姍撅了撅嘴,“反正他們又聽不見,有什麼好怕的?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太丟人了。不行,我得想辦法找補回來。”
米夫人歎了口氣,“姍姍,你先安分些,你爸爸最近也不太順,當初答應了你,結果麻煩事一大堆,現在這些麻煩都得一一解決,你要再鬧出什麼來,惹惱了你爸爸,隻怕……”
米姍的眼圈一紅,委屈得不行,“媽,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出了這麼大的醜,就讓我忍氣吞聲不成?你放心,我有辦法。”
景南宇下了樓,樓下的事兒也談得差不多,正在說客氣的結束語,米萬章看到他出來,微笑著對景鳴俊說道:“景老弟,我這個女兒啊,被我給寵壞了,我看也就南宇能鎮得住她,別人還真沒這兩下子。”
景鳴俊笑而不語,景南宇回答道:“米叔叔說笑了,我哪裏能鎮得住,不過是在國外的時候和米姍是同學,她顧及我這個外人,給我幾分麵子而已。”
米萬章擺手說道:“南宇啊,這麼說就生分了,我們一家人可沒有把你當成外人呀。咱們兩家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
景鳴俊起身說道:“好了,南宇,和你米叔叔告別,咱們得走了。”
米萬章要留他們父子吃午飯,景鳴俊客氣了幾句,最終還是帶著景南宇走了。
一上車,景南宇就問,事情談得怎麼樣,那個裴重的什麼學生,到底靠不靠譜。
景鳴俊的臉色不像剛才出來的時候那麼好看,他有些疲倦的說道:“這個裴重,有些狂妄,要說知識分子都這樣,也得有個分寸,怎麼不見人家宋紹禮狂成這樣?”
他說到這一頓,抬手撫了撫額頭,景南宇從車鏡裏看了看他,放慢了車速,問道:“爸,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