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一早剛開了門不久,正在打掃的時候有位大爺來送信。
她接過問大爺是誰讓他送來的。
大爺說,他和錢萬春是鄰居,這是一大早錢萬春砸他家的門,讓他幫忙送過來的。
“錢萬春?”李喜燕心頭微沉,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
把大爺送走,李喜燕急忙展開那頁紙看了看,上麵清楚又簡單的隻寫了一行字。
他不去和齊樹銘見麵了,讓她幫忙道個歉,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喜燕看了簡直想罵人,現在這種時候,有什麼比見齊樹銘談成合作更重要的事?
但她轉念又一想,錢萬春不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道理,而且她仔細看了看這張字條,上麵的字跡是錢萬春的沒有錯,但是看得出來,寫得好像很匆忙。
能讓錢萬春放棄和齊樹銘見麵的事,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李喜燕想到這裏,急忙上了樓和媽媽說了一聲,然後去找錢萬春。
她剛才問了老大爺地址,雖然沒有去過那一片,但找起來並不難。
她問張五借了自行車,一路飛快騎向錢萬春家,那裏是一片舊宿舍樓,就是東方電機廠的樓,應該是當年錢萬春的爸爸,老書記留下來的。
錢家在這裏是老住戶,一打聽好多人都知道,現在這個時間很多老人都起來鍛煉身體,李喜燕很順利就找到了錢家。
他們家住在二樓,樓道裏很安靜,還有早餐的香氣,李喜燕剛一敲門,裏麵就出來一位老大媽,幹淨樸素,眉眼間和錢萬春有些像。
“姑娘,你找誰呀?”老大媽問道。
“大媽,這裏是錢萬春的家嗎?”李喜燕禮貌的問道。
大媽點了點頭,說是,但現在錢萬春並不在。
李喜燕問錢萬春去哪裏了,大媽搖頭說不清楚,隻說是一大早就出去了,李喜燕看大媽的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她猜想大概是錢萬春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媽,怕老人擔心之類的。
她想了一下說道:“我是他的一個朋友,他說讓我幫忙給他介紹個朋友,我能進去給他留張字條嗎?”
“行。你進來吧。”大媽讓她進了屋,又熱情的給她找了紙筆。
李喜燕快速環視四周,家裏很幹淨,打掃得一塵不染,窗台下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花瓶,裏麵插著一束鮮花,很是溫馨。
她在紙上寫了幾句話,讓齊樹銘回來務必找她,齊總那邊先幫他拖著點,她寫完不經意看到一個相框,裏麵是兩個人,笑容滿麵的錢萬春身邊靠著一個嬌俏溫柔的女人。
錢萬春穿著一件藍色的勞動布衣服,光頭沒有戴帽子,頭發還翹起來一縷,女人輕笑,眉眼舒展溫婉,雖然不是特別出色的美女,但讓人看著十分舒服,很安靜的樣子。
“這位是……”李喜燕問道。
大媽微笑說道:“這是我的兒媳婦,人可好了,性子溫柔,對我也特別孝順。”
李喜燕聽著大媽情不自禁的誇讚,看得出她並不是隨意說說,是發自真心的。
李喜燕心裏莫名一緊,問道:“那她人呢?和錢萬春一起出去了嗎?”
大媽搖頭說沒有,說是兒媳婦昨天下午出去了,後來讓人捎回信來說,去娘家那邊了,大概是有什麼事。
李喜燕笑了笑,把紙條交給大媽,然後轉身快速下了樓,她心頭狂跳,直覺告訴她,錢萬春臨時變卦,一定是和他老婆有關係。
難道是……有人做了什麼,用他老婆來威脅他嗎?
可惜這個家夥什麼也沒有說清楚,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李喜燕現在也有點六神無主,主要是見不著人,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她這會兒是深切懷念前世的現代生活,人人一部手機,手機不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