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占彬請金醫生去了老妖婆的病房,非讓他給看看老妖婆的病。
老妖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特別不好,但她床邊一個人也沒有。
李喜燕微眯了眼睛,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受,正在這時,她聽到金醫生說道:“這個情況有點不太好,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李占彬的臉色也很差,眼睛通紅,胡子也沒用刮,“醫生,我母親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金醫生抿了抿嘴唇,思索著看著李占彬,心裏有些不忍心,“你就是因為這些才去小酒館喝酒的嗎?”
李占彬一怔,低頭抹了抹眼睛,說道:“啊,是啊……我母親常年身體不太好,我家裏條件也不太好,我這心裏……唉,醫生,能幫我想想辦法嗎?拜托你了。”
金醫生那天去朋友的小酒館,碰到一個酒鬼,正是眼前的李占彬。
此時此刻,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潸然落淚,心裏有些難過,他想想說道:“這樣吧,我盡量幫你試試,看看能不能申請點補助或者減免什麼的,不過……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醫生,沒有什麼權力,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話雖然說這麼,但李占彬仍舊喜出望外,一把拉住金醫生的手說道:“哎呀,真是多謝你了,多謝你了,醫生,真的,太感謝了。”
李喜燕在外麵聽著,剛才心裏的那種感覺蕩然無存,李占彬還真是……她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冷笑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她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有吵架聲由遠及近,一聽就知道是沈豔芬和田翠蘭,李喜燕皺眉,真是倒黴,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這些破人破事。
她實在不想和她們再碰麵,左右看看不遠處有個熱水間,便閃身躲了進去。
果然,剛進去不久,就聽著田翠蘭的聲音到了樓梯口,“你不是說自己孝順嗎?那不應該是由你來守著嗎?怎麼,到真刀實槍的了,就不敢了?”
沈豔芬怒聲說道:“田翠蘭,你要不要臉?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怕?我怕什麼?那你呢,你就不怕露宿街頭嗎?”
田翠蘭還沒有說話,李占軍說道:“露宿街頭?你什麼意思?”
沈豔芬冷笑一聲,“我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你們夫婦吃我的喝我的,一天天什麼也不幹,現在機會來了,伺候你們的老娘,不是應當應分嗎?”
“吃你的,喝你的?我們什麼時候吃你的喝你的?”田翠蘭不服氣的說道,“那是我們大伯哥的,他的就是李家的,我是李家最大的功臣,我怎麼不能吃不能喝?倒是你,生了個丫頭片子,不值錢的貨,還有臉在這裏耀武揚威?”
一聽到她又說什麼李家,什麼大功臣,還說自己的女兒是丫頭片子,不值錢的貨,沈豔芬氣得都要瘋了,恨不能撲上去撕了田翠蘭的嘴,一巴掌抽死她算完。
“你給我閉嘴!”沈豔芬咬牙說道:“滾,你們給我滾!滾回鄉下去,永遠別再來我的家!什麼狗屁李家,什麼功臣,統統都是放屁,你愛他媽怎麼裝就怎麼裝去,隻要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李占軍翻了翻白眼,“我,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娘病著,大哥也在這裏,我不走,你讓我走我就走?”
“對,你算老幾?”田翠蘭哼了一聲,“別擺什麼嫂子的架子,人家顧秀娟現在發達了,有店麵有房子,人家才是原配,你算什麼?”
真是罵人往心窩上捅,沈豔芬氣得都要喘不上氣來,一手捂著胸口,一邊靠住了牆,“你們……真是混帳,混帳!我總算是知道顧秀娟以前都是跟什麼人在一起了,你們……你們都不是人!”
“你說誰不是你,你說誰!”田翠蘭說著,伸手推了她一把。
沈豔芬的後腦磕在牆上,本來就生氣得頭暈眼花,這一磕更覺得眼前直冒星星,她指著田翠蘭,“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