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羽回到自己屋裏,默記了一遍雕斫錄後,躺在床上,心裏依舊在想:“師父究竟是誰呢?對六絕這麼熟悉,知道如此多的隱情,還能解掉自己身上的下第一奇毒,應當是知道自己來曆的人。 ..可是他不讓我打聽。而我自就識字,又生臂力,而且身上還有毒,我究竟是來自何方?父母又是何人?我究竟是被他們拋棄的還是他們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想了半,也沒有絲毫頭緒,心裏寬慰自己道:“這已經好些年了,想也無用,如今我有兩個好兄弟,又有師父教我神功,我就一心好好練武,將來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替行道,做一個大俠客,此生無悔了。”
想到李如鬆和赤哥兒,不禁又倍感欣慰:“他們兩人這十日在功業樓習武,也不知道進步了多少,師父詞宗先生的教法是誤人子弟,我要提醒一下他們,莫要他們走了彎路,白白耗費了精力和時間。”然後念頭又轉到雕斫錄上,想到第一章上麵有道:“世間萬物俱有心,有心則能聚氣,如練氣,無練是矣,師父解釋就是練功的時候和平時一樣,依照練功的方式呼吸,吐納,運行,將自己的平時的呼吸調整成練氣的呼吸,形成習慣,這樣睡覺也好,吃飯也好,哪怕上廁所也好,這樣不是練功,卻又是時時刻刻無不練功。我老是不經意間就忘記了,看來還是沒有養成習慣,後麵要多多注意。”這才按照書中所言,調整呼吸,氣走百會,一般內家功修煉之時,往往是氣沉丹田,而雕斫錄卻剛好相反,如果有內功之人再修煉雕斫錄,就會氣息紊亂,最終在身體裏亂竄,傷心傷肺。而秦蒼羽本身就沒有內功,練起來自然無妨。
他已經練了九,一直也沒什麼感覺,此刻突然覺得頭頂百會穴上,有些涼意,隨即慢慢熱,隻覺得有股暖流從百會穴直通兩臂,覺得極其舒服,他異常興奮,想到師父曾解釋,練內功先要學會控製體內氣息,這需要身體上有專門的氣穴,用來收納體內真氣,日日儲存,就像水塘一樣。等到用時,就好像如水開閘,氣走全身,方能出巨大威力。而氣穴是越練越能更多儲存真氣,等練到極致,不僅可以儲存自身真氣,而這世間萬物都有心,也就都有氣,到達一定境界,氣穴就能吸納地萬物之氣,儲於氣穴。終於這幾日苦練,我能明顯感到體內的真氣流動了。我要繼續苦練方可。”可因為覺得上身暖暖的,無比舒坦,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剛剛睡著,就聽房門敲動,尤鐵匠外麵喊道:“蒼羽,李少帥和赤少爺來了。”
秦蒼羽一聽李如鬆和赤哥兒來了,一下子睡意全無,從床上蹦了起來,慌忙開門到了前麵,李如鬆正把那把鋼刀拿在手裏把玩,赤哥兒好奇燒火的風箱,正在不停的拉動,看著爐中的火苗隨著自己手上抽動而跳躍。
兩人看到秦蒼羽出來,趕緊跑了過來,三兄弟十日未見,感覺過了好久,緊緊抱在一起,哈哈大笑。李如鬆道:“二弟,你怎去了這麼久啊,我和赤哥兒派人來看你回來沒有,今日才有消息,我和三弟就慌忙趕來。”
赤哥兒也道:“二哥,你可想死我了,我這幾加倍努力練功,現在大哥贏我已經不那麼簡單了,我一定要和你好好比試一下,你晚了十,不定就不是我的對手了。”秦蒼羽道:“兩位兄弟,我這十日,真是日日思念你們,因為你們上午有文課,本來就想午後去功業樓找你們,誰知道你們已經過來了。”
三人十日未見,卻好像多年不曾相見的老友一般,無比親熱。尤鐵匠在旁插不上話,隻能笑嗬嗬的看著,隻見李如鬆轉過身來,對尤鐵匠道:“尤老爹,現今有了皇封敕書,你也不缺錢了,氣暖和,冰融雪化,你這就是財源滾滾,到時候多請個夥計,要不租用現成的馬隊送貨,我二弟功業樓練武開始,中間不能中斷,俗話一日不練,手生腳慢。這都十日過去了,以後再有百日,我二弟不就耽擱了嗎?”
尤鐵匠滿臉賠笑,心裏不住叫苦,但是也是知道李如鬆是玩笑話,他們兄弟剛剛結拜,如今好的像一個人似得,真是恨不得就日日黏在一起。笑著道:“老頭子知曉了,少帥莫怪,今後不會了。”秦蒼羽趕緊接過話頭,道:“大哥,是我自己要去的,和尤老爹無幹,放心,我們三個今後日日在一起練功。”
赤哥兒道:“那就別了,眼看就中午了,我們就去外麵吃吧,也給二哥接風。”李如鬆也是如此心思,三個人親親熱熱,辭別尤鐵匠,來到白家街上,直奔白家街上最大的酒樓---白家老店。
店裏伺候的二,一看是李如鬆到了,急忙跑到櫃上找掌櫃的,掌櫃的四十多歲年紀,名叫白福,是跟著白任義從關內一起來這裏的心腹,因此才將這白家老店交給白福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