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鬆來到近前,將秦蒼羽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撫前心,拍打後背,又不停掐了掐人中,好半,秦蒼羽這才悠悠轉醒,看到眼前正是大哥李如鬆,忍不住眼圈一紅,道:“大哥,可是見到你了。. .”
李如鬆一見秦蒼羽轉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就聽赤哥兒還在旁邊一句一個祖大頭,手上不停進攻,李如鬆火撞頂梁,衝著赤哥兒怒喊:“三弟,你還要犯渾到何時?二弟醒了!”
秦蒼羽尚且無法站起身來,靠著李如鬆看到赤哥兒正在和祖承訓打鬥,而那些府兵各個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赤哥兒聽到秦蒼羽醒了,當下也顧不得祖承訓了,扭頭就跑過來,喊著:“二哥,二哥。”然後撲倒在秦蒼羽身前,見秦蒼羽果然醒了,樂的一拍大腿,道:“二哥,你可嚇死我了。我都以為你不行了,那我也就不打算活了。”
這時祖承訓雖然氣憤赤哥兒,但是一是赤哥兒不明情況,二是他自己也掛念秦蒼羽的情形,見秦蒼羽醒了過來,也趕緊上前問道:“秦兄弟,這會覺得如何?”秦蒼羽明白剛才如果不是祖承訓震掉鐵劍,大吼一聲,自己就要瘋癲而死,自己是被祖承訓所救,努力積攢了力氣道:“多謝祖大哥就我一命,蒼羽大恩不言謝,自當銘記在心。”
祖承訓道:“秦兄弟莫要見外。方才情況緊急,我不免出手有些重了,也難怪赤少爺誤會。”赤哥兒滿臉迷惑,看看秦蒼羽李如鬆,又看看祖承訓,用手指著祖承訓道:“二哥,不是他把你傷成這樣的嗎?怎麼是他救的你?”
尚未講話,隻見管家李富領了一隊衛兵,來到校場。分開人群,先見過李如鬆,然後蹲下身子,看了看秦蒼羽的情況,道:“公子爺,大帥已經知道秦蒼羽闖府,要我帶秦蒼羽前廳問話,隻是秦蒼羽此刻有傷,來啊,先將秦蒼羽抬到客房,通知吳醫師趕緊診治,我去稟報大帥,再行定奪。”著招了招手,命幾個衛兵將上前從李如鬆懷裏抬起秦蒼羽,直奔前廳客房,另有人飛奔而去,找尋府上郎中吳醫師。
李如鬆,赤哥兒心係秦蒼羽傷勢,緊跟衛兵,去往前廳。祖承訓身有護衛之責,不能擅離,因而也叫一個府兵跟著李如鬆,等吳醫師看後,過來告知自己。李富問了祖承訓方才的經過後,自己這才匆匆帶著衛兵奔往前廳,彙報李成梁。祖承訓看眾人已走,讓府兵各自回到崗位,自己收起雙鞭,回到功業樓,等待消息,心中不免惦念秦蒼羽傷的到底如何?
李富匆匆趕往前院花廳,李成梁正麵沉如水,翻看公文。李富進來施禮,將方才事情一一稟報李成梁,李成梁也不禁一愣,道:“闖府本是死罪,不過你方才秦蒼羽這孩子如同瘋了一般,如不是祖承訓,頃刻就要倒地而死?他和鬆兒相處一年多來,好像並未提到有什麼舊疾?怎地失心瘋般擅闖伯府?”
李富道:“回稟大帥,此刻秦蒼羽身子有傷,的命人先把他抬往客房,的已叫吳醫師前去診治,我即刻過去,探明緣由,再來稟告大帥。”
李成梁點了點頭道:“你去回,另外吩咐那些兵丁務必恪守其職,非常時期,不可再有意外。探明消息,即可來報。”
李富稱是,退到門邊,剛要轉身而走,忽然聽李成梁問道:“鬆兒此刻何在?”李富趕緊站住,回道:“公子爺此刻和赤少爺隨著秦蒼羽一起去往客房,他們幾個意氣相投,關係要好,秦蒼羽受傷,公子爺定然放心不下。”
李成梁道:“看來鬆兒是比你先到的校場?”李富回道:“回大帥,的到的時候,公子爺和赤少爺都應經在了。”李成梁笑了笑道:“沒想到這祖承訓看似粗魯,心思倒是細膩,做事細致有心啊。”然後揮了揮手,示意李富去吧。
等李富走了,李成梁手撚胡須,心裏不禁疑惑:“秦蒼羽這孩子我也見了幾次,禮法有度,就算他們幾個要好,不過半月未見,按理不該做如此莽撞之事。而且竟然還有些神智失常,看來定然有蹊蹺的緣故。”
不一會李富回來,道:“吳醫師已經看過,是秦蒼羽是哀傷過度,急火攻心,再加上腹內無物,情緒一時激憤才身不受控,此刻情緒已經平靜,再吃點東西,休息片刻,自當無礙。”
李成梁奇道:“哀傷過度,急火攻心?此話怎講?哀從何來,急從何來?”
李富道:“的正要回稟大帥,原來是今日早間,秦蒼羽起來之後,現尤記鐵匠鋪的掌櫃尤鐵匠竟然身死房中,他急著來想稟告大帥。方才有了之前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