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山在黃泉洞外的樹林外追上了薑雲飛和謝芳蓉,將二人打到之後,崔南山手持尖石,眼看就要朝著謝芳蓉下了死手。
等崔南山已經將手高高舉起,正要落下之時,突然他覺得後背一緊,緊接著胸腔一冷,崔南山頓時渾身癱軟,手裏緊抓的石頭也脫了手,他本能地低頭一看,就見一把冷森森的長劍插進自己的身體,從胸口處伸出一尺來長的劍尖,劍尖上不時滴下還在冒著熱氣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在身下已經嚇呆了的謝芳蓉慘白的臉上。
崔南山茫然的轉過頭去,就見身後站著一個三十來歲,麵如冠玉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冷光四射的長劍,長劍早已經從他後背插入,那男子眼中盡是陰狠的神情,崔南山隻是了一句:“是你?”便頭一低,再也無法言語了。
那人冷笑一聲,在崔南山屍體之上將冷煙劍抽出,而後一腳將崔南山的死屍蹬倒在地,兩眼冷冷望著地上的薑雲飛和謝芳蓉,一聲不發。
薑雲飛一看,喜出望外,他本以為這次定然凶多吉少,卻不成想這惡徒崔南山竟然被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劍刺死,既然這男子是崔南山的對頭,那自然就是自己的朋友了,因而薑雲飛未加多想,爬起身來,一臉嬉皮笑臉來到那男子近前,深施一禮,道:“恩公在上,多謝恩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殺了這惡賊崔南山,我薑雲飛在此謝過恩公了,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那人並沒有搭理薑雲飛,一甩手中長劍,頃刻間劍上的血跡就化作點點血珠,落在地上,劍身寒光襲人,那人依舊冷冷地望著地上的謝芳蓉,嘴裏道:“謝蛇使,別來無恙啊。”語言雖然客氣,但是卻能聽出來此人語氣不善。
此刻謝芳蓉見眼前之人並不認識,但是聽他直呼自己,語氣不善,不由得有些驚訝,心中戒備,但卻見薑雲飛笑著來到譚玉林身旁,頓時喊道:“雲飛,心,別過去。”
哪知道她話已經出口卻已經晚了,那人抬起左腳,一腳將薑雲飛提了個狗啃屎,登時趴在地上,這一腳踢得極重,薑雲飛趴在地上,好半爬不起來。
謝芳蓉見此人一腳踢倒薑雲飛,頓時臉上變色,不顧一切,趕緊爬到薑雲飛身前,嘴裏問道:“雲飛,你怎麼樣了?”
那人卻微微冷笑,道:“白蛇使,你的口味還真是特別,這樣的醜鬼,你還當個寶一般,真是讓我可發一笑,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垃圾,殺他我都嫌汙了我的冷煙劍。”
謝芳蓉抱著薑雲飛,一看薑雲飛臉色發白,但是尚有呼吸,看來隻是一時氣滯,倒並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有些心安,又聽此人言語侮辱薑雲飛,不禁怒目瞪視,銀牙一咬,恨道:“你到底是誰,意欲何為?”
那人看了看謝芳蓉,不緊不慢地道:“謝蛇使,實不相瞞,我叫譚玉林,想必謝蛇使應該聽過吧?”
謝芳蓉一聽此人叫做譚玉林,登時滿臉疑惑。道:“譚玉林?你不是海蛇王的徒弟嗎?為何卻下手殺了崔南山?”
譚玉林冷笑一聲,道:”這有什麼稀奇的?謝蛇使不也是海蛇王手下三蛇使之一嗎?崔南山不是一樣對你要下死手嗎?其實我殺崔南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能讓他殺了你,我就是為了找你謝蛇使而來的。”
謝芳蓉更是不解,奇道:“你找我?我並不認識你,你到底有何目的?”
譚玉林不慌不忙地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想和謝蛇使做個交易,不知道謝蛇使有沒有興趣?”
謝芳蓉疑惑地看了看譚玉林,道:“交易?什麼交易?”
譚玉林眼中閃光,嘴裏道:“隻要謝蛇使能把那血鳳石交給我,那今日之事,就當我從沒來過,你和這薑雲飛就可自行離去,不知道謝蛇使意下如何?”
謝芳蓉心中一動,暗道:“原來這譚玉林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千翼鳳而來,但是他不是老毒蛇的弟子嗎?為何殺了崔南山呢?當真稀奇。“謝芳蓉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嘴上卻道:”如果你是為了血鳳石而來,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知道那血鳳石到底在哪裏?“
譚玉林冷笑不已,臉上突然凶光畢露,嘴裏道:“當著真人,莫謊話,你謝芳蓉名為海蛇王的白蛇使,實則你是百變雞王的親信,如今那姓秦的幾人悉數落在你的手裏,你你不知道那血鳳石的下落,以為我會信嗎?如今你們性命可是捏在我的手裏,實話,我對謝蛇使也是慕名久已,我可不希望做出什麼傷害謝蛇使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