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貌醜的少年離開之後,從院門外,轉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對另外這一男一女躬身施禮到:“王爺,公主,都怪微臣平日裏管教不嚴,才生出這等沒上沒下的逆子來,臣實在是罪該萬死,隻不過不知公主方才為何阻攔,不讓臣去懲戒這目無主上的逆子呢?”
那公主微微一笑,道:“薑伯伯,此話嚴重了,這不過是孩子間玩耍嬉鬧而已,沒必要事事都牽扯這君臣之禮上麵,鳳翎他們三個年紀相仿,都還是胡鬧的年齡,哪裏懂得這麼多大人們的繁文縟節,而且鳳翎的性子本宮心裏清楚,隻因在她尚未懂事之時,母後就走了,因此父王對她是溺愛不已,從就沒有人敢管束於她,養的她刁蠻任性,又死要臉麵,脾氣來了,就是父王,她都敢頂撞一二,而雲飛從就頭腦機靈,借這機會懲戒一下鳳翎,也沒什麼不可,將軍就不要這般題大做了。”
當中那男子此刻也擺了擺手,淡然一笑,道:“算了,薑震武,既然鸞兒都這麼了,你也不必過於在意,翎兒有些時候是有些過了,確實也應該有所懲戒,如今孤也被雲飛這孩子弄得好奇心起,倒也想看看雲飛能用什麼法子來懲戒一下翎兒,這件事兒你可不準阻攔,也不能事先警告雲飛,不然孤可不答應啊!”
薑震武聽王爺發話了,也隻能無奈地再次施禮道:“既然王爺和公主有命,那臣自然不敢多事,隻是這逆子從頑劣成性,臣擔心一旦過了,傷了郡主,那臣就是滿門抄斬,也難抵這逆子傷主之罪,因此……”
剛到這裏,青鸞公主就打斷了薑震武的話,道:“薑伯伯不必擔心,明日你也隨父王和本宮一起前來,如果沒事,我們不必露麵,一旦有過火之處,我們也能及時阻止,想來不過是孩子的胡鬧而已,料也無妨。”
薑震武聽青鸞公主這般來,皺了皺眉,最後也隻能搖了搖頭,謝恩告退。
等薑震武走了之後,文寅風假意沉著臉對青鸞公主道:“鸞兒,你也是老大不了,又身為公主,不莊重體麵,卻也是這般唯恐下不亂的孩子心性,還拉著為父來跟你一起胡鬧,且不翎兒刁蠻,你比她大了幾歲,還不是如此倔強任性,日後可有那柳不疑受的了!”
青鸞公主聽文寅風這般來,臉一紅,上前拉住自己父親的手,嘴裏嬌嗔道:“父王!怎麼又這個了,我可沒答應將來就嫁給柳不疑呢?!”
文寅風無奈歎了口氣,道:“胡鬧,你將來身為渤海女王,除了振海將軍外,渤海還有哪個有資格娶你,這事由不得你的,如今孤倒是真擔心翎兒,唉!算了,讓薑雲飛懲戒她一下也好,省的她將來越發放肆,最後連個婆家都找不到。”
青鸞公主也知道父親偏心妹妹,因此笑著道:“父王,臣兒的事日後再吧,不過臣兒心中明白,父王表麵上是替鳳翎擔心,其實父王也和臣兒有一般的想法,都想看看薑雲飛能用什麼辦法來懲治翎兒,否則方才也不會刻意命薑伯伯不能先行阻攔,如今卻又指責都是臣兒的不是,臣兒心中可是大大的不平啊!父王這不是明顯的冤枉臣兒嗎?”
文寅風本來裝的是一臉不悅,哼了一聲,嘴裏道:“胡,孤哪裏有一點冤枉你,唉!也是怨孤,真後悔把你和翎兒都慣得這般無禮,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了。”完這裏,文寅風自己也忍耐不下去了,臉上憋不住也笑了起來。
夜半三更,就見薑雲飛一手提了個燈籠,一手提了個木頭盒子,嘴裏還是哼著那不知道哪裏聽來的調,大搖大擺的進了郡主寢宮。
薑雲飛四周看看並無一人,這才將宮門推開一條縫,閃身進去,轉身關上門,他先用燈籠四下照照,見周圍並無動靜,他便將燈籠把插在後脖領子裏,而後再將手裏的木頭盒子放到鳳床靠窗一邊的地上,打開側麵的蓋子,從口袋裏拿出一根半尺長的竹竿和一卷細繩,用細繩捆了竹竿,又用竹竿將蓋子支在木盒之上。
等準備完了,薑雲飛又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麥粒,先扔了幾顆到自己嘴裏,嚼了半,嘴裏道:“恩,味道不錯。”之後他將手中的麥粒大部分撒進木盒之中,而後順著木盒每隔一段距離,撒幾個麥粒,一直撒到窗簾前麵,剛好將手中的麥粒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