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羊勝才言這千翼鳳乃是蓋世神兵,如果臨世,則不免會引起心懷叵測之人爭相奪取,勢必會導致無數爭端,因而這才將千翼鳳永埋地下。
這時就聽羊勝才繼續道:“方才薑雲飛已然知曉了這千翼鳳的要訣,那就是將火油注入其中,借助火油燃燒之力,飛上際,在攻城之時,從而降,因這千翼鳳肚中裝滿火油,鳳尾烈焰燃燒,一旦自上而下衝向目標,劇烈撞擊之下,就會發生爆炸,方圓十幾丈都會變成一片火海,威力更甚者甚至能炸塌城牆,炸毀城門,這樣無論什麼樣的堅城,要想攻破,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眾人雖然隻是聽羊勝才講述,但是腦中也都浮現出那千翼鳳燃著熊熊烈火,挾風雷之威,從而降的畫麵,無不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就連身經百戰的蛇王蔣萬裏,也是語帶驚懼地道:“如果這真的是在戰場上,持有這千翼鳳的一方,就不必猛攻,隻需從降下幾隻千翼鳳,那守城的一方恐怕就要開城投降了。而且這千翼鳳不光能用於陸戰,在我看來,如果是海戰,恐怕這威力更甚陸戰呢!”
羊勝才點了點頭,又接著道:“蛇王,你真不虧是這海戰的行家裏手,的確,這千翼鳳不僅是陸戰上攻破堅城的利器,如果和這龜船相配,那也是海戰中的無雙神兵。”
文鳳翎一時不得要領,出言問道:“大伯,怎地這在海戰中威力更甚呢?”
蔣萬裏沉聲道:“這千翼鳳乃是能從上攻擊敵方,而且自帶火油,一旦攻擊對方的船隻,爆裂之下,頃刻間就能引燃大火,而海戰乃是行船交戰,在海上更無別處躲閃,一旦船隻著火,那頃刻前滿船兵卒就會葬身火海之中,當今海戰要用火攻,無非是射火箭,或者輕舟之上,滿載幹草和硫磺煙硝之物,撞擊大船,但這兩種辦法都有不足,火箭耗費極大,而且雙方相聚不能太遠,而輕舟在未接近對方船隻之前,如被敵方發覺,也極為容易被對方派出衛舟撞毀,而且這兩種辦法還要有風向為前提,不然當年赤壁之時,要沒有諸葛借東風,周郎恐怕也難逃折戟沉沙之敗了,但是這千翼鳳完全可以不受這些條件的約束,而且威力更甚,一旦攻擊敵方主船,登時就能火燒敵方主船,一旦數量極多,那在海上交戰,定然是利於不敗之地了。而這龜船甲板寬大,隻需輕微海風,就能讓這千翼鳳起飛,而且方才我在登船之時,就發現這龜船全身一體,上麵無數鏽跡斑駁的鐵板釘在船身之上,料想當初乃是船身遍布鐵板覆蓋,這樣無論是弓弩還是火銃,都難傷及船體,這在海上,就是一座無法攻陷的移動堡壘一般,如果再有這千翼鳳,那遍及當今四海之內,絕無有任何戰船是其敵手。”
羊勝才不禁一挑大指,嘴裏讚道:“果然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想當初的三寶太監鄭和就是海戰的翹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才想要將這龜船和千翼鳳據為己有,以此獻給成祖文帝,那我大明船艦,縱橫海上,自可所向披靡,但是我先師洞察世事,言四海之邦,早已臣服大明,而大明之敵唯有那北元,其一北元地處漠北,隻有茫茫草原和戈壁,並無大海,其二,北元遊牧之民,醒在馬背之上,眠在帳包之內,也並無堅城壁壘,因而這龜船和千翼鳳並無用武之地,如果帶回大明,無非錦上添花而已,但是一旦被另有居心之人利用,奪了千翼鳳,挑起反旗,那就是我大明自討其禍,因而這才勸阻了三寶太監,但是現如今由於東皇徐波陳兵東海,對江南虎視眈眈,蛇王你和雞王這次來渤海,無論你們中是誰讓這千翼鳳臨時,一旦落入徐波手中,那我大明就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所以我這才來到渤海,就是為此而來。”
蔣萬裏聽羊勝才完,不禁問道:“既是如此,那你為何之前並不毀去這千翼鳳,反而如今卻要教導薑雲飛知曉這千翼鳳的用法,用這千翼鳳去解我那靈蛇蠱毒呢?”
羊勝才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本是想毀去這神兵的,但是這乃是先聖墨子畢生才華之作,是地鬼神都難測之物,就此毀去,我當真難以下手,恰好如今渤海國難之時,如果能用這千翼鳳救這舉國百姓,保渤海國不滅,也是功德一場,而我深知這千翼鳳一旦飛行,最後必定有去無回,這龜船中本有三隻千翼鳳,百年前我先師識使用之法,曾毀去一隻,如今僅剩兩隻,但是隻因當初上古寒鐵本就稀有難尋,先聖墨子所尋畢生所得,也隻做出了兩隻半千翼鳳,而如今那左手邊的千翼鳳隻俱其形,並無飛騰之能,所能用者,唯有右手邊這隻而已,因而拯救渤海之後,這一隻也會粉身碎骨,所以我這才引薑雲飛識破這玄機,如此既能拯救渤海,又能將這千翼鳳毀去,我也算是不違背宗門戒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