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最後那句‘不管這個人是誰’的時候,湛天丞還不忘抬頭,充滿挑釁意味的看了一眼對麵那張怔忡的臉。
而距離他們不到一步之遙的連俢肆,顯然一副受了莫大打擊沮喪到極點的表情。
躚躚剛才說的那番話,外加她眼下窩在其他男人懷裏哭的動作,無不深深的刺激他的眼他的心。
憂傷和自責交錯的目光,瞬也不瞬的凝著對麵男人懷裏她瑟瑟發抖的哭泣模樣。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加上又說出那樣一番話,想來這丫頭剛剛一定是被裏麵那幫狗雜碎嚇的不輕,連俢肆隻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
很想跟她解釋,卻連張口的勇氣都沒有。
畢竟今晚的種種皆因他而起,他難辭其咎。
也好想像往常那樣抱她入懷,親她,哄她。
可她卻說不要再見到他,而且還是一輩子!
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不能當真,但他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相信,並為之而感到恐慌害怕。
一直以為,在她出嫁之前,她不管是難過還是開心,都隻會窩在他一個人懷裏哭抑或是笑。
顯然,他失策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出現,成功的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連俢肆黯然神傷的一刻,湛天丞緊了緊懷裏的人,抱著她就去往了他的黑色捷豹。
走到車子跟前,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他彎下腰,正準備把尚在哭泣中的她抱進去。
隻覺得臂上一緊,不及他回身,耳邊就傳來一道霸道的完全不容他人拒絕的聲音,聽口氣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躚躚,我知道今晚把你嚇壞了,也知道這次全部責任都在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跟他走。有什麼,我們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回家再說!”
話音一落,連俢肆拽過男人的胳膊,就不放棄的再去搶人。
不過,可能是顧忌到怕傷害到她,他的動作不如先前那般野蠻。
湛天丞一方麵防備的抱緊,一邊瞪著眼睛直對他發出警告。
先前他也聽見這個男人喚懷中的女孩子兩個字的昵稱,但因為當時隔的有點遠他沒聽清楚,這會子近在咫尺,他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躚躚,原來她叫躚躚!
雖然尚不清楚到底是哪個躚字,但能知道她的昵稱,他已覺滿足。
同樣的戲碼又開始了,被他們搶來搶去,哭泣中的唐翩躚越發覺得腦子昏沉沉的。
她本來就難受的很,若非靠著僅存的一絲意念強撐著,早把這個抱她的男人剝個精光並對他上下其手了。
現在但凡是個男人,隻要靠近她,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撲上去。
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唐翩躚雙手並用胡亂的推拒著連俢肆伸過來的手。
她咬唇,眼淚汪汪的直瞪他,被****染紅的淚眸裏透著明顯的失望和抵觸情緒,
“我的事,從今以後……與你無關!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想見到你……連俢肆,我們完了,我不會再喜歡你了,我發誓……”
其實一說完唐翩躚自己都覺得很好笑,他們根本就沒開始過,何談結束!
湛天丞還沒來得及消化那個突然從她嘴裏蹦出來的名字,連俢肆就強壓心裏的自責和心痛,以及被她抗拒的眼神和行為傷到後突然竄上來的一股凜然怒氣,也不甘示弱的衝她吼:
“憑什麼你說完了就完了?你招惹了我,把我弄得心煩意亂的,現在想起來抽身了?你當我是什麼,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的玩具?唐翩躚,我告訴你,完不完不是你說了算的,得我同意!”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胡言亂語一通,氣急敗壞的連俢肆也不再顧忌那麼多,就是弄疼了她,他也不管不顧,一心隻想把她轉移到自己懷中。
以至於他剛剛說了些什麼,他自己也沒深究。
他隻知道他現在很生氣,比收到她被人擄走的消息時還要氣!
這個該死的丫頭,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年他忍的有多辛苦!
無數次,經過她的房門,他都很想一腳把門給踹開,將她推到床上,不顧一切的狠狠要她!
她又知不知道,每個跟他上過床的女人第二天早上醒來都會滿臉沮喪的問他,躚躚是誰,為什麼你昨晚做的時候一直叫著這個名字!
對,沒錯,他跟每個女人做的時候,幻想的都是在跟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