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唐翩躚跳下車的一刻,湛天丞就跟下了車。
本想繞過車頭去到她那邊,把她保護起來。
不然連俢肆一會兒發起瘋來,後果不堪設想。
上次在他家裏發生的慘劇他想起來就恨,恨自己無能沒能保住躚躚的清白,更恨連俢肆禽獸不如!
但遺憾的是,隻要他一動麵前那些個彪形大漢就會圍上來。
不動了他們又會自動退回去,顯然是受了某人的旨意。
倒是想動手,但敵眾我寡,這些個保鏢,一看身手就不凡,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貿然行動。
也就隻能轉過身去,急躁的口吻喚在那裏喊連俢肆名字的丫頭,“躚躚,你快進去,呆在外麵危險!”
“不,我不要進去,我要見阿寺,他一定是誤會我們了。”唐翩躚沒空搭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捧著手大聲呼喚某人的名字,“阿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時,其中一棟別墅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哪一棟正好是蒼家舊宅,是湛天丞迫不及待想帶唐翩躚回來參觀的地方。
門打開之後,首先竄出來的也是兩個穿長風衣的男人。
兩個人出來以後,一左一右的退到兩旁,頷首迎接大人物的出場。
緊接著連俢肆便如唐翩躚預料的一樣,出現在了她以及湛天丞的視野裏。
澳洲天氣比國內稍冷的緣故,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占領帶毛的設計,霸氣外露。
兩條修長有型的雙腿亦是被同色係的西褲包裹,皮鞋也是黑色。
頭發後梳,棱角分明的俊顏上鮮少戴了副墨鏡。
饒是天天見麵,唐翩躚還是被他這樣的出場方式驚豔到,這個男人真是美的讓女人都妒忌。
癡癡的望著他,一直目送他從別墅門口的台階下來,走出柵欄門,往她這邊而來。
唐翩躚很不爭氣的發現,隻一個晚上不見,她竟是這般的想他。
明知道他在生氣,那張臉即便被墨鏡遮住了大半依舊難掩寒霜凜冽,她還是無法控製住那顆思念他的心。
想也沒想的朝他衝過去,她現在隻想先撲進他懷裏被他抱一會兒,然後再詳細的跟他解釋。
可惜,她忘記了他是連俢肆,那個殺人不眨眼憤怒起來六親不認的黑幫首腦。
他眼下雖未表露,但這陣勢已經說明了一切,若非怒極,又怎會親自行動。
故而,當唐翩躚的腳步一邁動,覺察出她意圖的連俢肆便倍感諷刺的勾了勾唇。
一個利落的偏頭動作之後,旁邊的兩個保鏢就心領神會的上去攔住了她,成功的將她攔在了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
驀然被人攔下來,唐翩躚大力掙紮之餘,表情受傷的朝他看過去,“阿寺……”
取下墨鏡丟給一旁的手下,連俢肆冷笑著睨她一眼,隨後抬起右手做了個夾煙的動作。
手下立馬動作敏捷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煙盒,取出一根雪茄遞上去。
接過雪茄直接塞進嘴角,偏過臉去待其幫他點燃,連俢肆兩指夾著雪茄徐徐抽了幾口,這才上前一步,來到她麵前,探身,薄唇輕啟,將滿口的白煙盡數噴在她如花似玉的小臉上。
“咳咳……”唐翩躚被煙嗆到,擰著眉毛別過臉去,捂著胸口輕咳起來。
待到她好受了點,轉回臉,一抬頭就對上了煙霧繚繞下他那雙眸若寒星暗潮湧動的眼,“唐翩躚,你應該知道我有潔癖吧?”
明知道他話裏的諷刺之意,她還是強忍著那份不被信任的恥辱,反問他一句,“什麼意思?”
“早在你選擇跟湛總裁來澳洲的一刻,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近我的身?”他望著她笑,笑得豐神俊逸眉目如畫,可唐翩躚分明從他的笑容裏感覺到了浸骨的涼意和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