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開機的過程中,他來到了安檢處。
隻好又把手機揣回兜裏,接受檢查。
從出閘口出來以後,榮馳穿過層層疊疊的接機人群,尋了個相對僻靜的位置站定。
放下行李箱,他刻不容緩的再次掏出手機。
民宿的號碼剛撥出去,不經意的一個抬眸,他突然在一堆接機牌裏看見了自己的英文名。
這才恍悟,原來不是人沒來,而是站的太後麵,被人潮給淹沒了。
趁著線路還沒接通,榮馳趕緊把電話掐斷。
拖著行李箱一臉慍色的朝那個方向靠攏,他決定一會兒見著人非說他幾句不可。
會不會接人?
就不能往前麵擠點兒?
到底這生意還想不想做?!
上官翎手舉接機牌,跳著腳,焦急的望著登機通道的方向。
隻當是Ric先生還沒出來,並沒注意到人已經出來,而且正從側方朝她走來。
沒走幾步,榮馳就發現了來接他的是個女人。
無語的聳了聳肩,他徹底服了這家民宿。
很想問一句,難道他們家沒男人?!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讓一個女人幫他拿行李!
不過,隨著腳步的逼近,他越看越覺得那身形那身材不光夢幻,還挺眼熟。
從他所在側麵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見異常傲人的上圍。
她好像以為他還沒出來,傻不拉幾的望著前麵的登機通道。
不光如此,她還踮著腳跳著步子,如此一來越發顯得波濤洶湧,看得榮馳瞳孔一陣緊縮。
視線順著她修長的頸項上移,落在她棱角分明的側顏上時,隻一眼,榮馳就驚呆了。
驀然停下腳步,他幾乎是用抓的把臉上的墨鏡給摘掉了。
上官翎!!
定睛一看,確定是她,榮馳是又驚又喜。
眨也不眨的望著她闊別已久的容顏,他笑得嘴都快歪了,肩膀和胸肌都以誇張的勢態震動不止。
高興勁兒一過,他又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前把她活撕了。
死女人,五年多了,她還真是狠得下心!
難怪她在律政界銷聲匿跡,合著是躲在沙巴逍遙快活。
在榮馳眯著眼睛憤恨難忍的瞪著上官翎腹誹的一刻,上官翎無意識的側臉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起先她並沒發現異樣,把臉轉回去一兩秒以後突然覺得不對勁,怎麼覺得剛剛匆匆一瞥的那個身影那麼熟悉,遂不敢置信的又把臉側了回去。
看清距離她不足五米的地方站著的人是誰以後,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一次她發誓絕對沒認錯,因為榮馳麵朝她而立。
他的五官那樣清晰,如此一張豐神俊逸的臉上天入地都找不出來幾張,怎麼可能埋沒在人群裏。
而且,光是看他那個暴怒到恨不得把她打一頓的表情,她就確定絕對是他沒錯。
沒想到他真的來了沙巴,上官翎無措的撕咬起了唇瓣。
對於他的到來,她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感到害怕。
接機牌舉不下去了,也不跳腳了。
她依舊保持著側著臉的姿勢,百感交集的望著那個從方才開始就一直怒眼瞪她的人。
他會生氣她一點都不驚奇,的確是她理虧在先,她沒什麼好爭辯的。
將她驚嚇過度的窘迫表情看在眼裏,榮馳戲謔的勾了勾唇,隨即邁開步子徑直朝她走過去。
上官翎,躲啊,怎麼不躲了?
有句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