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柔克剛,這招不錯,可惜用的不是地方。
徐徐抽了幾口雪茄之後,連俢肆戲謔的彎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就不該來這一趟,既然來了,又被我撞上了,隻能算你運氣不好。”
不及她說話,他大方的承認他是在吃醋,“是,我他媽就是生氣!你從來沒接過我的機!他湛天丞算個什麼東西,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特意提早過來。”
“唐翩躚,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因為你氣起人來,真是殺人於無形!”
他說的根本不是事實,唐翩躚不服氣的反駁,“說話要講良心,以前你每次出差回來,我都想去接你,是你不讓。就算我聽你的話沒去機場,我也是翹首以盼的在家等你!”
往窗外的方向吐了幾口白煙,連俢肆搖頭,語氣不自覺的放緩,言辭間透著一股往事如煙的苦澀之感,“不一樣,那時候我們的關係還沒被捅破,你當時想接的隻是你的養父,而不是丈夫。”
霧氣深重的眸怔怔的瞪著他,唐翩躚冷笑著反問他,“那個時候我是不是隻把你當養父,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今天你逃不掉的。現在開始,我要一步一步的收複失地,我******玩不死湛天丞。”
這個家夥軟硬不吃,唐翩躚實在拿他沒轍,隻好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對他說,“那你殺了我好了,我死也不會做對不起我丈夫的事!”
被她閉眼的動作以及她的話刺痛心扉,連俢肆故意揶揄她,“嗬,沒看出來啊,還是個貞潔烈女!”
“行,既然這麼在乎他,那咱們就在這裏!回頭把他氣的心肌梗塞,你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眼看著他來真格的,手又被他鉗著不能動,唐翩躚急得淚如雨下,放下自尊,苦苦相求,“求你放過我,求你看在我曾經那麼愛你的份上,不要逼我做對不起天丞哥的事,我真的欠他太多了……”
再次被她的話傷到,連俢肆瞪著她的一雙黑眸裏猩紅一片,“你就知道心疼他,那我呢,我活該孤單一輩子?”
唐翩躚哽咽的說,“你有蜜莉恩,就算你不喜歡她,還有大把大把喜歡你的女人,你可以隨……”
不等她說完,連俢肆就扯破喉嚨衝她怒吼,“可她們不叫唐翩躚!不是我心尖上的那個女人!更不是我從海上救回來,自討苦吃養大的那個傷透我心的丫頭!如果你能讓她們滿足這幾個要求,我二話不說,放你走!”
不知道是該被他的話感動,還是該覺得好笑,唐翩躚無奈的搖頭歎起了氣,“你這根本就是在為難人!”
“我就為難你了,你能拿我怎樣?”連俢肆挑釁的語氣望著她笑。
“躚躚,如果我真的那麼令你反感,你大可以殺了我。你動手,我是絕對不會還手的。相反,能死在你懷裏,是我畢生最大的心願之一。但,前提條件是,你得舍得下手才行!”
感覺天丞哥的航班快到了,唐翩躚無措的抱頭痛哭,流著眼淚哀求麵前快把她逼瘋的男人,“連俢肆,算我求你了,你先把車開走,我們換個地方再談。”
凝著懷中她淚盈於睫的淒楚模樣,連俢肆心疼至極,涔薄的唇一抿再抿。
好想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也差一點就那麼做了。
可他心裏清楚,她眼下的淚不是為他流的,是為了飛機上的另外一個男人。
怕被湛天丞撞見他們在一起的畫麵而受到傷害,她才會急成這樣。
她越是處處替湛天丞著想,連俢肆心裏的那股勁兒就擰的越厲害,也就越發不想放過她。
機場大廳出口處,湛天丞卻是望眼欲穿,一臉詫異。
合歡說好了來接他,等了半個多鍾頭也沒見人影。
打她手機關機,打到家裏說下班還沒回去,他墨色的瞳仁裏溢滿了失落和對她的擔心。
原先,合歡說來接他,他便沒備車。
這會兒,聯係不上她,他隻好叫助理聯係了自己的司機過來接他。
車子到了以後,直奔許家大宅。
合歡喜歡那裏,他一早就收拾行李搬過去了。
反正許伯父都不在了,也不存在上門一說。
湛天丞回到許家的時候,亞米一個人了無生趣的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著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