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躚話音一落,湛天丞就冷笑著歪了歪嘴,“鬼才要跟你當朋友!”
快被他氣死,唐翩躚故作生氣狀的輕瞪了他一眼,“天丞哥!”
拽拽的勾了勾唇,湛天丞漫不經心的端起手邊的咖啡輕啜起來。
“你生氣我也要說,反正都已經離婚了,我說什麼你管不著!”
簡直拿他沒辦法,唐翩躚無語的聳起了肩,“你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放下咖啡,湛天丞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唐翩躚的手機響了。
怕是秘書打來的,唐翩躚抱歉的衝湛天丞笑了笑,轉身便去包裏翻手機,“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找出手機一看,是連俢肆打來的,她遲疑了幾秒,便果斷的按下了掛斷鍵,並把手機丟回到了包裏。
拉上包鏈的一刻,為免湛天丞覺察出異樣,她撒了個善意的小謊,“是騷擾電話。”
她方才對著手機遲疑的動作,時間雖短,但卻被湛天丞分毫不差的撲捉在眼底。
不用猜也知道,電話肯定是連俢肆打來的。
要不然她沒必要掛的那麼迅速,都沒接怎麼知道是騷擾電話。
怕她覺得尷尬,湛天丞倒也沒拆穿她。
了然的點點頭,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把臉轉向了窗外。
這邊,連家別墅的後花園裏,被人掛了電話的連俢肆氣得簡直想打人。
“靠,死女人,居然敢掛我電話,才下床多久就不認人了,真是欠收拾!”
煩躁的悶哼了幾聲,連俢肆快速按下了重撥鍵。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她越是不接,他就越是要打到她接為止。
眼下不到兩點,她就是在公司,也屬於午休時間,接個電話能有多費事,除非是她不想接。
包裏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唐翩躚正準備去關機的一刻,對麵的湛天丞終是忍不住的搖頭笑了,“騷擾電話不可能接二連三的打吧?”
拉包鏈的動作下意識的一頓,唐翩躚抿著唇瓣,呆呆的望著腳下的地板發起了呆。
即便低著頭,她也能猜到眼下對麵那雙眼睛裏浮現出來的憂傷有多明顯。
就是不想讓他受刺激,她才不想當著他的麵接阿寺的電話。
偏偏阿寺這個家夥讓人惱火的很,打一遍兩遍不接說明她有事或是不想接,他晚點再打會死麼?
唐翩躚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腹誹某人的一刻,耳邊再次傳來湛天丞故作大方卻暗藏失落的笑,“我知道是他。接吧,沒關係,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既然被他猜到了,唐翩躚倒也不否認。
鼓起勇氣抬頭,尷尬的衝他笑笑,她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不用管他,他找我應該沒什麼要緊的事。”
“合歡,真的不用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是自由之身,回到他身邊也是理所當然。”
“這樣吧,你要覺得尷尬,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罷,湛天丞起身,習慣性的往麵前的西裝上撫了幾撫,他轉身就準備去洗手間。
唐翩躚見狀,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夠著手臂去拉他,“不用了,天丞哥。”
輕輕撥開她的手,湛天丞笑著對她說,“傻丫頭,我是真的有點內急,回頭憋出病來,你負責麼?”
見他如是說,唐翩躚便不再阻攔,尷尬的撓著頭坐了回去,“額,好吧,那你去,我等你。”
“嗯。”湛天丞點頭,轉身便朝洗手間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目送他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唐翩躚煩躁的撕咬了幾下唇瓣,隨即從包裏掏出尚在響動中的手機。
電話一接通,不及裏麵的人張口,她就氣不可止的一通吼,“要死啊,打這麼多遍?”
連俢肆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怔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反駁,“誰讓你不接我電話!”
唐翩躚惡狠狠的說,“我不接說明我在忙,你豬腦子?”
反正被這女人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俢肆已經習以為常,也就懶得跟她計較,反倒挑眉,“唐翩躚,我怎麼覺得你有情況?”
覺得這家夥真是病的不輕,唐翩躚聳肩冷笑,“間歇性神經病又發作了吧!”
直覺告訴連俢肆她應該不在公司,遂試探性的問她外加警告,“別告訴我你背著我在跟男人約會,如果是的話,我他媽活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