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跟她分開的這五年,我心裏其實一直有個信念,那就是我堅信總有一天她會再次回到我身邊。當初決定要她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她,以後再也不吻其他女人的唇,隻和她一個人玩親密。我很慶幸,這五年我守住了這個承諾。我還是她的阿寺,身心都隻屬於她的阿寺。”
說最後那幾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守住了對躚躚的承諾,連俢肆因為自豪無意識的笑出了聲。
蜜莉恩正處於傷心難過的當口,聽見他那聲笑,難免多想,哭得越發傷心了,“嗯……”
連俢肆也是笑過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本想跟她道歉,跟她解釋他笑不是因為甩了她他暗暗鬆了口氣,而是因為單純的覺得自己沒背叛躚躚,打從心底裏覺得自己還挺靠譜的,才笑的。
可想了想,連俢肆覺得他的解釋似乎更傷人,也就由著她誤會。
反正都分手了,她怎麼想他,他已經無所謂。
出於對她的尊重,也是想讓她徹底死心,連俢肆把心一橫,繼續跟她坦白他和躚躚重新走到一起的大致經過。
“事實上,並不是她來找我的,而是我無意間在街上跟她偶遇。我發現自己仍然愛著她,非常強烈的愛著她,強烈到這輩子不能沒有她。我想跟她再續前緣,所以就用不怎麼光彩的手段逼她回到我身邊。她一開始極度不情願,後來也是被我逼得沒辦法,才坦誠這幾年她其實一直對我念念不忘。雖然目前她還沒點頭答應跟我複婚,但我知道那不過是早晚的事。為了我,她甚至勇敢的跟他的丈夫離了婚。我們,最近進展的很順利。”
“蜜莉恩,對不起,請你成全!”
任他把話說的再清楚,蜜莉恩就是不同意分手。
她一手掩麵,一隻手在半空中不停的擺動,哭了一會兒,嗓子裏透著明顯的沙啞。
“不……我不同意分手!我愛你啊,阿肆,我不能沒有你!她可能……可能隻是一時後悔才想起你,說不定跟你複合一段時間覺得無趣了又拋棄你去找別的男人,阿肆你不要上了她的當!”
才壓下去沒多久的怒火再次被她激發,連俢肆冷冽的眼神一如出鞘的利劍朝蜜莉恩射過去,“夠了,蜜莉恩!你傷心難過我能理解,你心裏不痛快可以罵我,打我,我絕對不會還手,但我不許你侮辱她!再跟你說一遍,她不是那種人,我們之間的事你不懂,根本就沒有發言權!”
他一次又一次的幫那個女人說話,完全都不顧及她的感受,蜜莉恩忍無可忍的瞪著淚眸質問他,“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幫著她說話!這麼相信她,愛她!”
連俢肆本來很生氣,他見不得別人說躚躚的不是,一句也不可以。
可當蜜莉恩的問題拋過來,他笑了。
因為她問的正好是一直以來困擾他的問題,叫他怎麼回答好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到底她給我灌了什麼迷魂湯,讓我這麼愛她,非她不可!回頭,我真該好好問問她,等她告訴我答案,我再回答你。”
蜜莉恩心如刀割,見他還有臉笑,甚至還說那麼傷人的話,她氣得牙齒磕的聲聲作響,“你……”
該說的不該說的,連俢肆覺得差不多就是這些了,遂做總結性發言,“蜜莉恩,這兩年,非常謝謝你的照顧和對我的付出。你是個體貼入微、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女朋友,而我,則是天底下最混蛋的男朋友。對不起,蜜莉恩,感情這種事,真的勉強不來。當初我就不該因為受了她再婚的刺激,答應你的追求。是我錯了,是我利用了你!你心裏難受,就打我一頓吧,或者破口大罵,想罵什麼罵什麼,不要怕折了我的麵子,再不然用你麵前的咖啡潑我也可以。隻要你能好過一點,就是給我一刀也可以。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先言明,我的性格你了解,我說出去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今天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這個手我是分定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蜜莉恩就是再不想分手也不想把自己弄的那麼卑微,即便她的心痛得都快失去知覺了。
擦了擦臉上不爭氣的眼淚,蜜莉恩端起麵前那杯咖啡,毫不客氣的朝連俢肆臉上潑了過去,“連俢肆,你……你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不想看見你!”
說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擲,她抓過一旁的包包,捂著臉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餐廳。
剛巧一位服務生路過,見連俢肆滿臉狼狽,趕緊從兜裏掏出紙巾遞過去,“先……先生,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