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跟進去,葉玲瓏恨鐵不成鋼的搖頭直歎氣,“你這丫頭,一說到婚姻大事就逃避!”
“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您就別操心了。”走在前麵的貝格子扭頭俏皮的衝母親做了個鬼臉,順便囑咐她道,“還有,您千萬不要在大哥麵前提起有男生來找過我,記住了!”
“為什麼?”葉玲瓏疑惑不解。
為免母親起疑,貝格子胡亂扯了個理由,“大哥他……他不喜歡我結交不三不四的男生,怕我被他們帶壞。”
她不扯這個理由還好,扯了葉玲瓏信以為真,她感激的直笑,甚至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發起了感慨,“司瀚這孩子雖然恨我,但他對你真是沒話說,一直拿你當親妹妹。打從你跟著我進了這個家開始,他對你雖然表麵上冷冰冰愛理不睬的,但其實對你挺好的,關心你的學習,關心你交朋友,有這樣的哥哥真是你的福氣。”
貝格子沒回話,兀自在心裏冷笑。
是啊,大哥真的對她很好呢,有這樣的哥哥真的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
嗬嗬……
好到奪去她的初吻,她的童貞,她一切美好的東西。
好到跟她同床共枕,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
媽,如果有一天,您知道我被貝司瀚欺負的有多慘;知道了我十六歲就被他霸占成了他的女人;知道這九年間我為他墮了兩次胎,以後怕是都難再懷上小孩,您還會這麼說麼?
媽,如果可以,我好不想當您的女兒,我在替您還債,您知道嗎?
媽,女兒過得好苦,好苦……
一個多星期後,上午。
親自把女兒亞米送進幼兒園以後,連俢肆就直接驅車去了海鮮市場。
早上送女兒出門之前,和妻子話別的時候,他問她中午想吃什麼,她說想吃海鮮鍋。
家裏其實有專門負責買菜的傭人,不過,自打知道躚躚的病情以來,隻要他有空,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都會親力親為。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他和躚躚兩個人都選擇了在家裏辦公。
當然,她是被他給強迫的。
沒辦法,誰讓他不放心她的身體。
不時時刻刻陪著她,不督促她吃藥,他心裏不會踏實。
就算她隨時都有再次暈倒的可能,他也要讓她倒在他懷裏,倒在自己家裏,以免錯過最佳搶救時機。
從德國請回來的幾個權威腦科專家每天一早就會過來幫她做檢查和治療,醫生說她的病情基本已經得到控製,腦子裏的血塊正在逐步的用藥物去除,暫時沒有出現病變和其他並發症的可能。
她這個病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十多年過去了,治療起來比較麻煩,醫生說不能操之過急。
她受傷那會兒,醫療水平有限,加上當時他的經濟條件也相對拮據。
一想起她今日的隱患皆來自於當年治療的不徹底,連俢肆就懊悔不已。
他恨自己當年無能,就是砸鍋賣鐵或者是去賣血也該給她治斷根。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好在她得的不是什麼絕症,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給她治愈。
他還沒有讓她正兒八經的穿一次婚紗,沒有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未來他們還有幾十年的美好光陰要一起度過,他怎麼可以讓她撇下自己和年幼的女兒獨自去到另外一個世界。
海鮮市場裏。
一處攤位前,黑紗遮麵的林嫂跟老板談妥價格以後,便蹲在地上認真的挑選起了螃蟹。
他們家小姐蜜莉恩最近失戀了,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鬱鬱寡歡,甚是令人擔心。
秋天到了,是吃螃蟹的最好季節。
小姐素來最愛吃螃蟹,希望她中午看見螃蟹可以食欲大開,心情也好轉一些。
把挑好的螃蟹遞給老板過稱,林嫂一邊瞄著電子稱上的數字,一邊伸手去手提包裏拿錢。
距離她不遠的的另一個攤位前,剛剛把車停穩過來沒多久的連俢肆半彎著身體指著池子裏的扇貝問老板價格,“老板,這個多少錢一斤。”
老板張嘴,正準備報上價格,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突然自前方傳來。
——“搶劫,抓小偷!”
呼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把錢包掏出來準備付賬的一刻卻被人奪了包的林嫂。
“站住,你給我站住!”林嫂一邊吃力的追著前麵逃得飛快的小偷,一邊向周圍的人求助,“快,快幫我攔住他,他是小偷!”
前麵有幾個好心人聽見動靜,試著用腳幫她攔住小偷,可惜小偷跑的太快,而且身手矯捷,根本攔不住。
加上海鮮市場魚龍混雜,幾個人怕惹事上身,便沒敢繼續往前追,隻能對不遠處追過來的林嫂投去愛莫能助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