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榮先生,我會旁敲側擊,多勸我們家小姐的。”林嫂想也沒想的點頭應下,事實上他不說她也打算這麼做,“她是我一手帶大的,還蠻聽我的話的。隻要給她時間,相信她會從慢慢走出來的。”
“那就好,一切拜托您了。”
“舉手之勞,何足言謝。”
他的問題問完了,林嫂決定趁著還沒下車,抓緊時間問一問她想知道的,“對了,榮先生,我可不可以跟您打聽一些事?”
榮馳豪爽的點頭,“您但說無妨,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難得他答應的如此爽快,林嫂也不跟他繞彎子,“您可不可以給我講一些連先生的事,比如他是怎麼獲得今天的成就的?是白手起家,還是子承父業?還有,他家裏還有些什麼人?我好像聽躚躚小姐說她和連先生家裏都沒什麼長輩了,這是什麼意思?”
另一輛車裏。
在得知連俢肆跟林嫂認識的詳細經過以後,唐翩躚氣不可止的甩開他的胳膊,抱著手臂把頭扭向了一邊。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連俢肆早已習以為常。
隻是,今天這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兒。
前一秒還挽著他的胳膊問他還痛不痛,下一秒得知他和林嫂認識是在蜜莉恩的家裏,而且還是送蜜莉恩回去的時候,她立馬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對他避而遠之,視若不見。
將她對著窗外狂咬唇瓣的動作盡收眼底,連俢肆好笑的直彎唇,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見慣了她口是心非的模樣,她突然大吃飛醋,還把醋勁兒表現的那麼明顯,他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就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
吃醋,說明在乎他。
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扯了扯唐翩躚的袖子,連俢肆明知故問,“生氣了?”
煩躁的拐了幾下胳膊,避開他的觸碰,唐翩躚正在氣頭上,根本不願搭理他。
她越生氣,連俢肆眼底的笑意就越深,“就是怕你多想,我才一直沒敢跟你說這事兒。”
被她重視的感覺太好了,簡直飄飄欲仙。
連俢肆暗歎,看來以後得多刺激刺激她才行,不然都不知道她這麼在乎自己。
交換了一下疊在一起的長腿,唐翩躚嗤笑出聲,“心裏有鬼,自然不敢說。”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酸?”明知是諷刺,連俢肆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愈加得意。
聽出了他話裏的弦外之音,唐翩躚看也沒看他一眼,便低吼道,“連俢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才沒吃醋!”
邪魅的勾了勾唇,連俢肆趁機調侃她,“我有說你吃醋了嗎?”
自知上了這家夥的當,唐翩躚氣得咬牙切齒。
若不是念及他身上有傷,不海扁他一頓才怪,讓他送別的女人回家!
抱緊胳膊把身體再向窗外轉了轉,唐翩躚徹底背對著連俢肆,再不理他。
“哈哈,躚躚,你讓我想起了一句成語。”心情大好的躺向座椅的靠背,連俢肆沒受傷的那隻手有節奏的敲敲擊著扶手,“你猜猜看是什麼成語?”
對著窗外翻了個白眼,唐翩躚依舊不願搭理他。
一想起他送蜜莉恩回家這事兒,她心裏就窩火。
加之腦海裏又適時地浮現出兩個人在雨中並肩而行的畫麵,說不定蜜莉恩情緒太低落,上下車的時候他都是摟著她的肩膀的。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唐翩躚心裏的那把火頓時越燒越旺。
恨不得立馬衝下車,去超市買把刀,回來把他的雙手都砍掉!
難怪她說平白無故怎麼就冒出來個林姨,合著是蜜莉恩家的管家。
既然那麼擔心蜜莉恩,又那麼喜歡吃他們家的飯,那去當他們家的女婿好了,纏著她複婚幹嘛!
唐翩躚瞪著眼珠子在心裏腹誹連俢肆的一刻,耳邊再度傳來他帶笑的聲音,語氣裏透著明顯的討好和誘哄,“猜猜看嘛,看我們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麼默契十足。”
都快被他給氣死了,他還有臉笑,唐翩躚一怒之下扭頭,狠狠剜瞪了連俢肆一眼,以示警告。
見她兩眼噴火,可見氣得不輕,連俢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真吃醋了?”
瞧著他那個得意的樣兒,唐翩躚越發惱了,點著手指義正辭嚴的正式對他提出警告,“連俢肆,你最好現在給我乖乖把嘴閉上!要不然,我一腳把你踹下車,你信不信?”
當作沒聽見似的一笑置之,連俢肆捏著下巴故作深沉的發起了感慨,“不應該啊,躚躚,你不是一向都挺大方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