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隻想快點見到某隻愛撓人的貓,見湯靜婉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貝司瀚迫不及待的去掰她的手,當然,語氣還是溫柔如舊,“靜婉,真的不早了,我還有……”
他一有動作,湯靜婉就猜到了他要做什麼,纖細的手指緊緊揪住他背上的衣服不放,她又氣又急的直跺腳,美眸裏溢滿了失落和不舍,“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嗎?工作是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沒我這個未婚妻重要吧?”
“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嘛,司瀚?”頓了頓,她仰著精致的小臉兒,撒嬌似的求他,“你要是想等到新婚之夜再碰我,我不勉強你。我要求不高,你就摟著我睡一晚。求你了,嗯?”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貝司瀚倒是想點頭,前提條件是張口的是另一個,可惜她不是,“改天吧,今天真的不行。”
湯靜婉急得眼淚直掉,搖著頭咬著唇瓣不明就裏的問緣由,“為什麼?”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重複。”貝司瀚耐心盡失,反剪雙手扯掉背上的小手,連落在地上的風衣都懶得撿了,他再次轉身,頭也不回的朝房門口快步而去,“對不起,靜婉,我該走了!”
“不嘛,我不許你走!”湯靜婉見狀,顧不上擦眼淚,飛奔到他麵前,張開雙臂擋住了他去路。
等他停下來一站穩,她上前,摟住他的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狂親他的唇,“司瀚,我想你了,你親親我,嗯?”
“湯靜婉!”沒料到她居然搞突襲,貝司瀚的怒氣瞬間被點燃,一把將她扯開,不客氣的往旁邊一掀,由著她撞在牆邊的櫃子上痛得直噓氣,他也不心軟。
“我討厭粘人的女人,你應該不是第一天知道!”
說完,寒氣迫人的鷹眼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她一眼,貝司瀚粗魯的擦著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套房裏。
“司瀚……”湯靜婉試著去追,可惜他步子太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走廊轉角,害她隻能傷心欲絕的站在房門口掩唇輕啜,“別走,司瀚……”
從酒店出來以後,貝司瀚徑直驅車回了貝家大宅。
中途,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好幾次掏出手機。
想撥通電話給大宅裏的管家,問問看大小姐在不在家,這幾天都在忙些什麼。
可,總是在電話剛一打出去還沒通的情況下,他就果斷的給掐斷了。
管家鄭叔是父親身邊的老人,從年輕時就給軍校畢業的父親當警衛員。
後來父親離開了部隊,回家接管家族企業,鄭叔複員以後一路追隨至今,兩個人的關係勝似親兄弟。
一旦跟鄭叔打聽小格子的情況被他給嗅出苗頭,那麼離父親知道也就不遠了。
貝司瀚覺得,他不能冒這個險。
這麼多年,他一直小心謹慎,就是怕被父親發現他霸占了名義上的妹妹,還將她虐的不成人形。
挨罵被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堂堂七尺男兒豈會怕這些。
他真正害怕的是父親橫插一杠子,一怒之下把小格子許給別人。
就算是喂隻貓狗,喂久了都會有感情,何況是個人。
和她睡在一起差不多十年,儼然如同夫妻。
除了她,任何女人的氣息都無法讓他感到安定,包括父親幫他安排的未婚妻。
小格子是他貝司瀚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休想把她從他身邊奪走,就是父親也不可以!
小格子,小格子……
回家的這一路,單手撐在車門上咬著拳頭的貝司瀚嘴角一直彎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在思考問題,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什麼時候開始,睜眼閉眼都是這個丫頭的存在,耳邊回蕩的也全是她的聲音。
張牙舞爪的嘶吼,耍小聰明挖坑讓他挑時的溜須拍馬,有目的性的撒嬌,還有夜深人靜時她忍來忍去終究還是忍不下去不得不棄械投誠的嬌、喘……
這世間,他見過的女人不少,比她漂亮身材好的比比皆是,然而卻沒一個像她那般玲瓏剔透。
用她最喜歡的一種飾品來形容她最合適——水晶。
她真的就像一顆有著多麵棱角的水晶,看似不起眼,一旦有光線投射過來,她的美麗她的光華就再也藏不住了,會從各個棱角折射出不同的魅力。
“小格子,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車子駛入貝家大宅的前一刻,貝司瀚自嘲的勾唇笑道。
貝家別墅裏。
眼下已將近十一點,貝家二老早就回房歇息了。
貝家的二公子貝司辰則剛回來沒多久,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對著電腦整理明天出庭要用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