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他習慣性的把她們把被子掖了掖。
來到陽台上,連俢肆一臉不耐的滑開了接聽鍵,“喂,哪位?”
許久未聽見這魂牽夢繞的低沉嗓音,蜜莉恩激動的直咬手指,“是我,阿肆!”
一聽是蜜莉恩的聲音,連俢肆連聲兒都不想出了。
無語的搖了搖頭,他轉身就準備掛了電話進屋睡覺。
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做,不等連俢肆摁下掛斷鍵,蜜莉恩就緊握手機,哀求他道,“別掛,阿肆,我……我有急事找你。”
就是怕原來的號碼打過去會不通或者通了他不接,她才重新換了張卡。
沒想到,還是難逃差點被他掛電話的厄運。
一時間,蜜莉恩難受的幾度哽咽,明媚的藍眸裏也漸漸被無盡的失落和憂傷籠罩。
念在她曾經為他付出真心的份上,連俢肆並沒做的那麼絕。
既然接了,且聽聽她想說什麼吧。
他倒是要看看,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舉著手機朝陽台邊走去,一隻手搭在欄杆上,連俢肆冷冷的扯唇,反問電波裏的人,“你找我能有什麼急事?”
緊張的吸氣吐氣過後,蜜莉恩鼓足勇氣說,“這件事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出來,我們麵談。”
就知道她半夜打電話目的不純,果然不出他所料。
“不可能!”連俢肆連考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而且拒絕的相當幹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話音一落,懶得跟她廢話,他便準備徹底掛斷。
剛把手機拿離耳邊,還沒舉遠,電波裏就傳來她疑似受傷的苦笑,“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你現在一心都撲在她身上,哪裏還記得有我這號人物的存在。可是阿肆,若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這麼晚了我會打擾你嗎?”
怎麼聽都覺得她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子的埋怨和憂傷,想起她昔日對自己的恩情,連俢肆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平心而論,分手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厚道。
不過就是個電話,他會不會太小氣了,也許她找他真有急事。
薄唇來回的抿了幾下,連俢肆稍稍把語氣放緩,不過,依然透著明顯的疏離,他真的不希望再被躚躚誤會了,“什麼事,你在電話裏說就是了。”
把手機舉到眼底,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他補充了一句,“給你五分鍾!”
他肯給她時間,說明他們今晚見麵有望,蜜莉恩不再繞彎子,果斷拋出誘餌,“那好,我先問你,你是不是有一塊祖傳的玉佩?”
聞言,連俢肆驚訝的蹙了蹙眉,“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雖沒明著回答,不過意思很明顯,蜜莉恩心下了然,“也就是說,你真的有,對吧?”
換了個手舉電話,連俢肆另一隻手拍著欄杆,情緒激動的質問她道,“蜜莉恩,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到底要說什麼!”
他的反應是蜜莉恩意料中的,得意的挑了挑唇,她開出條件,“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行啊,你來找我,我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廳等你,不見不散!”
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想騙他出去,連俢肆就是再想知道她是從何得知他有一塊祖傳玉佩,也不會上當。
冷不丁的嗤笑出聲,他再次變相的拒絕,“蜜莉恩,我記得前些天在我們家門口我已經跟你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你,已經結束了。半夜三更的,你覺得我會撇下我的妻子和女兒出去見別的女人嗎?”
被他傷人的言語惹怒,蜜莉恩氣得直咬牙,掄起拳頭就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身下的沙發墊上,“妻子?叫的可真是順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好像還沒複婚吧?她隻是你的前妻!”
“前妻也是妻。”漫不經心的挑了挑唇,連俢肆換了策略,不動怒,改冷嘲熱諷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沒跟她複婚?難不成我複婚還要通知你一聲?”
“你……”蜜莉恩又氣又受傷,眼淚撲簌撲簌的直掉。
若不是對象是他,她早把電話給掛了。
太可惡了!
電話突然陷入靜默狀態,連俢肆不用想也知道蜜莉恩被他氣得不輕,說不定正哭著呢。
老實說,他也不想這樣,可不對她狠一點,她不會死心。
無聲的歎了口氣,連俢肆決定狠心到底。
再看了一下時間,他友情提醒她道,“提醒你一下,你還剩三分鍾!”
他還真是惜時如金,蜜莉恩快被他氣死。
隱忍的咬咬牙,她冷笑道,“雖然你對我冷漠無情,可我卻做不到不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