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她固然可愛,可他之所以對她著迷,就是喜歡她倔強的性格和火爆的脾氣。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魚與熊掌不可能兼得。
時間長了,他也想通了,不再糾結了。
隻要她是晚池,什麼樣的她,他都喜歡,沒有什麼比她呆在自己身邊來的重要。
麵對唐翩躚公然的挑釁,司空青禦依然不惱,反而很聰明的替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差點忘了,年齡對女人來說是不能說的秘密。Sorry,當我沒問。”
冷笑兩聲,唐翩躚壓根兒就不稀罕他假惺惺的道歉。
忽然很好奇她叫什麼,司空青禦厚著臉皮再問,“名字,應該可以說吧?”
唐翩躚餘怒難消的怒斥,“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會追抓我來這裏?”
瞥了一眼旁邊的手下,司空青禦麵露無辜的攤了攤手,“他們手裏確有你的資料,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看。”
稍作停頓,他玩味的口吻笑,“我想聽你自己說,感覺會有趣一點。”
唐翩躚怒極,破口大罵,“神經病!”
“敢這麼罵我的,你是第二個!”點手指了指她,司空青禦彎唇淺笑。
思緒如風,不自覺的飄然遠去。
曾經,也有一個女人,在和她差不多的年紀,罵過他神經病。
或許就是因為不是被她罵,就是被她冷言相向,他才生了想要征服她的心,才導致他走上了一條萬劫不複的不歸路。
……
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
當他從血泊中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了一張清新脫俗美豔不可方物猶如畫中人一般的臉。
那一刻,身體裏仿佛過了電一般,渾身都酥麻的厲害。
胸膛裏那顆差點就掛掉的心髒,瞬間也以著史無前例的速度瘋狂的搏動。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來沒有過那麼強烈的心跳加速的感覺。
隻那麼一眼,他就好想扣住她的腦袋,先攫住她誘人的唇瓣親個夠。
甚至,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他承認他很好色,也承認他的思想很齷齪。
看見美女,他總是會管不住自己。
男人本來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一點,他從不否認。
起初,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可以說非常的不負責任。
他不想辜負老天爺安排的這場豔遇,想上她幾次或者一段時間。
然而,在後來的相處中,他的想法漸漸發生了質的轉變。
他發現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和她共度一個夜晚,而是她的整個後半生。
他想娶她,想把她霸為己有。
哪怕當時他其實已經結了婚,擁有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女兒,而她也有未婚夫,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看見他醒來,坐在他床邊,俯身正在幫他換藥的女孩子明眸皓齒的衝他眨眼一笑,“你醒了?”
可能跟他所處的環境有關,他從沒見過那樣純淨剔透不參一絲目的和雜質的笑。
這一笑,一下子就笑到了他的心坎裏。
自此以後,再難忘記。
四下裏看了看,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他吃力的蠕動唇瓣,問她,“這是……哪兒?”
“我家。”女孩回答的很幹脆,說話的時候並沒看他,低著眉眼繼續往他胸前的槍傷上撒著藥粉。
她動作嫻熟,表情從容,目光專注,一度讓他看得失了魂魄。
當時他就納悶,她怎麼都不問他是做什麼的。
畢竟,一般人看見槍傷都會害怕。
而她不光不害怕,還表現的那樣淡定,讓他吃驚不已。
後來他才從她口裏得知,她是學醫的,對各種各樣的傷口已經見怪不怪。
不問他怎麼受的傷是不想惹禍上身,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覺得跟她沒關係。
在她幫他攏緊襯衫直起腰板準備起身的一刻,他再度張口,“是……是你救了我?”
女孩歪頭一笑,唇邊若隱若現的兩個梨渦俏皮又可愛,“不然你覺得呢?”
不知道躺了多久,後背有些發麻,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謝……”
剛一有動作,就被女孩突然變凶的眼神嗬斥住,“別動,你傷得很重。如果傷口裂開,我可不會再幫你縫!”
抱歉的彎唇笑笑,他鼓足勇氣問,“你……叫什麼名字?”
滿心以為她會像其他人一樣報上姓名,畢竟這是最基本的禮儀,然而她卻很有性格的選擇了拒不告訴,還拒絕的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