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晚池的孫女兒就是他的,司空青禦笑著在唐翩躚耳邊低喃。
“是很可愛,但也……很頑皮。”
虛弱的彎唇一笑,唐翩躚的心情似乎比剛剛好了很多。
“孩子就是要頑皮,頑皮說明她聰明,長大了才有出息。”
談笑間,司空青禦不自覺的在腦子裏幻想出她的縮小版長什麼樣。
“您怎麼和阿寺說一樣的話。”唐翩躚嬌嗔著努了努嘴。
捕捉到她唇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淺弧,司空青禦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慢慢將她鬆開,扶她躺好,他用腳尖把單人沙發往病床邊勾了勾,笑著坐回去。
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一眼她頭頂上方的吊瓶,確定裏麵的藥水還很足,他方才放下心來跟她聊天。
“你笑了,那是不是說明你心情好所好轉?”
問唐翩躚的空檔裏,司空青禦從西服口袋裏掏出手帕,幫她把臉上的餘淚和鼻涕擦了擦。
他動作很輕,甚至有點小心翼翼。
然而作用在唐翩躚燒得紅彤彤的臉蛋兒上,帶給她的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親切。
稍稍點了一下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似的腦袋,她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厚重的音節,“嗯。”
“那我就放心了。”
攥緊手裏沾有她鼻涕和眼淚的手帕,司空青禦並沒有選擇將它丟進垃圾桶裏,而是毫不猶豫的裝回了口袋裏。
這要是換個人,除了太太沐晚池和女兒上官翎,再貴再喜歡的手帕一旦被人弄髒,他肯定是不會再要了。
但眼下,他卻不覺得髒,反而還很變態心生了收藏的想法。
打從見到這個丫頭開始,他一係列的舉動就很反常。
這一點,不用手下提醒,他自己都意識到了。
懶得去深究原因,因為很多東西都無解,他這個人隨心所欲慣了。
她突然安靜下來,司空青禦也不再講話。
靜靜的望著沉靜如水的她,他心裏頭五味陳雜。
多好的丫頭,長得漂亮,又會功夫,聽說把公司打理的也井井有條。
這要是他跟晚池的女兒,該有多好。
他肯定把她寵的,風光遠勝歐洲皇室裏的那些公主。
盯著她發呆的一刻,耳邊傳來她再一次的呼喚,“爸?”
“嗯?”
本能的應聲,司空青禦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她在做夢還是自己。
唐翩躚猶豫的蠕動唇瓣,“可不可以唱首歌給我聽?”
大方的揚眉,司空青禦幾乎沒做考慮,“好啊,你想聽什麼?”
原本隻是隨便那麼一說,沒想到‘父親’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唐翩躚欣喜的彎起唇角。
“我想想。”
她雙眸依然緊閉,但是眉毛卻略微皺起,一副思考的表情。
考慮到她還在發燒,腦袋裏的疼痛也不知道減緩了一些沒有,怕她過度用腦會加重病情,司空青禦甚是緊張外帶心疼的囑咐她道,“慢慢想,不著急”
“嗯。”
唐翩躚乖巧的應下。
縱然她已經當了母親,但在‘父親’麵前,她孩子的天性卻展露無遺。
“想到了就告訴我,隻要是在我會唱的範圍之內,我一定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