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和晨霜出來的時候,隻瞧見瞿天麟一人,他佇立在窗前,一綹烏發在風中輕揚,挺拔的背影被浮動在窗前的雨霧渲染得猶如畫中之人。
茉兒遞給晨霜一個眼神,讓她先出去,而她折回內屋拿了一件披風來到瞿天麟的身後,為他披上。
瞿天麟沒有轉頭,但他修長寬大的手卻準確無誤地握住茉兒春蔥嫩手。
“娘子。”瞿天麟低低輕喚茉兒。
茉兒任自己的手被他寬大的手掌握著,嘴上卻忍不住嗔怪他:“外麵風大雨大的,你開著窗吹風淋雨的,也不怕感染風寒。”
瞿天麟轉過身,用另一隻空閑的手勾住茉兒的腰肢,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以下頜頂在她的頭上。
輕輕嗅著茉兒發絲上的清香,調皮地道:“不淋一點雨,怎能將美人擁入懷中呢!”
“貧嘴。”被自家夫君誇作美人,茉兒心裏頭還是有那麼些許小得意、小開心的,畢竟哪個女子不喜歡被人誇讚呢!
更何況,還是被瞿天麟這樣容貌俊美的男子誇讚。
但她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玄臨哪去了?”茉兒佯作淡定地轉換話題。
可瞿天麟卻不悅了,他懲罰性地將茉兒摟得更緊,故意讓她悶在懷中,才不滿道:“以後為夫誇讚你時,不許提別的男人。”
對他這小孩行徑,茉兒無語了。
她推了一推瞿天麟摟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讓他別摟得那麼緊,瞿天麟也怕真的把悶壞了,手勁鬆了一些,卻依舊把茉兒摟得緊緊的。
茉兒無奈道:“我發現,夫君你就算心智清醒了,也依舊這麼賴皮。”
瞿天麟輕輕笑了,那氣息吹在茉兒頭頂上,癢癢的。
下一秒,他的磁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娘子,這才是最真實的我,無論心智清醒與否,在最親的人麵前,可以隨意這麼放肆耍賴。”
“娘子,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那樣反對這門親事嗎?”
茉兒沒說話,想聽他怎麼說?
這是瞿天麟第一提及他們這門因配對八字而結成的親事。
沒讓她等太久,瞿天麟那磁性的聲音又鑽入她的耳朵,“因為我害怕對未來的妻子動了真情之後,卻在我“犯病”清醒之後尋不到人。”瞿天麟問茉兒:“娘子,你能理解這樣的恐慌嗎?”
茉兒不語,卻側過身,心疼地用指尖輕撫瞿天麟有些不安的俊臉。
瞿天麟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嘴邊喃喃問她:“娘子,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茉兒聽出來了,瞿天麟這是向她討要承諾。
他還是在乎的,在乎她與容煊之間的事情。
茉兒嘴邊泛起一絲苦笑,可瞿天麟又哪會知道,她和容煊今生是注定無緣了。因為早在她轉世那一刻,他們的姻緣,早就記在姻緣簿上了。
更何況,那天皓白借用她之口已經將容煊傷得至深,茉兒想,容煊或許不會再想見到她了吧!
與此同時。
瞿天麟在等著茉兒的答案,瞧見她嘴角那抹淡淡的苦笑時,那雙鳳眸不僅失落地垂下。
可就在這一瞬,他的耳畔卻傳來茉兒幾無可聞的喟歎聲:“傻瓜!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又能走到哪去——”
……
駕駛艙內。
廖掌櫃傳達了瞿天麟的命令之後,便和他的心腹手下魏峰和瞿氏商船的船員們圍在沙盤前,研究更改航線的水路。
大家研究著,討論著,又各抒己見發表自己的意見,雖沒有爭得麵紅耳赤,但也分成了兩個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