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樓作為大夏國四大遍布全國的酒樓之一,生意自然高朋滿座、熱鬧非凡,但在其後院的賬房內,此時卻靜得隻有翻閱書本的聲音。
瞿天麟此時正在翻看瞿氏名下的文淵書坊賬簿,任誰都可以看出來,俊美無儔的城主大人麵色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難看。
因為那白字黑字的賬目上,全是觸目驚心地虧損。
瞿天麟合上賬簿,一雙鳳目落在麵前那各商號的掌櫃和賬房中一位年紀比較輕的男子身上,語氣頗為失望:“子誠,我記得半年前,你送到琳琅城的賬本上,文淵書坊盈利頗豐,怎麼最近三個月這賬麵卻不盈反虧?”這位愛將是他無意間發現的一塊璞玉,瞿天麟有意將他培養成自己的親信,所以才會破格晉升他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人為掌櫃,還將他頗為看中的書坊交給他打理。
那位便點名的書坊掌櫃一陣臉紅,明白自己辜負了瞿天麟的栽培,不敢狡辯。他歎了一口氣,將書坊虧損的原因說出來:“稟城主,原本我們文淵書坊一直與筆趣齋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在三月前,筆趣閣突然在文淵書坊對麵新開了一家分店後,便專搶書坊的生意做,甚至還重金將書坊編寫畫本子的書生秀才聘請過去,使得書坊生意一落千丈。”
瞿天麟心中震動,又是筆趣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子誠,今日後你就將書坊關閉。”瞿天麟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嘩然,但礙於瞿天麟平日豎立的威信,掌櫃無人幹敢交頭接耳。
那位叫子誠的展櫃,聽到瞿天麟要關閉書坊不僅覺得慚愧。但瞿天麟接下的話,讓他感激涕零:“這段時間,我會派一人過來與你一起共同經營書坊,但在那之前,你將書坊有異心之人清一清,我會另聘一批可靠的人充盈書坊。”
“城主放心,子誠一定在新的搭檔過來,將書坊裏那些有異心的,清理的幹幹淨淨。”
檢查完賬簿,瞿天麟便讓各個商號的展櫃和賬房先生回去了。
門窗緊閉,他將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清風招了出來。
他對清風吩咐:“速把有關筆趣齋、七星樓的情況給我送過來。”
等清風離開,玄臨就問瞿天麟:“三哥,筆趣齋確實有問題,但你為何讓清風也去調查七星樓呢?”
瞿天麟鳳目微眯,再次看著手中那本文淵書坊的賬簿說:“昨晚筆趣閣將我與茉兒被擁護團追車的畫本子印成冊,七星樓就獨家讓人說書,若說他們之間沒關係,是決計不可能的。”
不出半個時辰,瞿天麟的手上就拿了一份資料。
他越看眉眼皺得越深。
那份資料中,筆趣閣和七星樓確實有合作關係,但他們的背後東家並不是同一人,而是好友。
蹊蹺,太蹊蹺了。
以瞿天麟多年從商的判斷經驗,這筆趣閣與七星樓背後絕對還有一個最大的東家。
一個人或許可以易了容貌,但他的思維方式不可能分出兩種出來,瞿天麟隻要從這兩間商鋪的經營模式就能看得出來,絕對是一人在決策。